白怜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踉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望着祭坛上毫无生气的吴昊,脸色惨白如纸。“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老者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如实说道:“这上古凶兽,嗜血残暴,吞噬万物,当年为了封印它,不知牺牲了多少仙家性命,没想到,它竟然会……”
白怜冰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走到吴昊身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喃喃道:“吴昊……你醒醒……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前辈,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白怜冰突然跪在老者面前,苦苦哀求道。
老者看着白怜冰,心中五味杂陈,他活了上千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斗过,但此时此刻,他却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丫头,不是老夫不肯救他,而是老夫也无能为力啊!”老者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这上古凶兽的封印,非同小可,以老夫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解开,更何况……”
说到这里,老者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更何况什么?”白怜冰见老者欲言又止,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希望,连忙追问道。
老者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更何况,就算解开了封印,也未必是件好事……”
“什么意思?”白怜冰不解地问道。
“这上古凶兽,一旦解开封印,便会六亲不认,嗜血成性,到时候,别说你了,就连老夫也未必能够制住它!”老者语气凝重地说道,“丫头,你仔细想想,这小子,自从遇到你之后,是不是经常会无缘无故地陷入狂暴状态?”
白怜冰闻言,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吴昊之前几次陷入狂暴状态时的场景,那时候的他,眼神猩红,面目狰狞,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充满了狂暴和嗜血的欲望……
“难道说……那些都是因为……”白怜冰的声音颤抖着,不敢再说下去。
“不错,那些都是因为这上古凶兽的力量在作祟!”老者沉声说道,“这小子,体内流淌着上古凶兽的血脉,一旦他无法控制这股力量,就会被这股力量所吞噬,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不!不会的!吴昊他不是那样的人!”白怜冰摇着头,不愿相信老者的话。
“丫头,你太天真了!”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上古凶兽的力量,岂是那么容易控制的?更何况,这小子体内,还封印着……”
说到这里,老者突然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洞穴深处,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老夫滚出来!”
白怜冰也感觉到,洞穴深处,似乎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正在快速地朝着这边靠近。
“桀桀桀……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活着……”
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白怜冰和老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桀桀桀……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活着……”那黑袍人怪笑着,声音沙哑刺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白怜冰心中一凛,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警惕地盯着来人。这洞穴深处,危机四伏,如今又冒出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也不知是敌是友。
老者则冷哼一声,不屑道:“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在此放肆!”
那黑袍人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怪笑一声,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庞,一双三角眼阴鸷地扫视着白怜冰和老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哟,这不是青云宗的云老怪吗?怎么,几百年不见,你这老东西还没死呢?”黑袍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老夫名讳!”老者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桀桀桀……老东西,贵人多忘事啊,想当年,你我可是有过几面之缘呢……”黑袍人怪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怎么,当年你将我打入这深渊,如今,就不记得我了?”
老者闻言,脸色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死死地盯着黑袍人,沉声问道:“你是……你是当年魔焰宗的余孽?”
“哈哈哈……不错!老东西,你还没老糊涂嘛!”黑袍人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仇恨,“想当年,我魔焰宗何等威风,却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联手剿灭,今日,我便要让你血债血偿!”
“魔焰宗?那群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当年被灭门,也是罪有应得!”白怜冰听闻此人竟是魔焰宗的余孽,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厌恶之情,冷声说道。
“小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黑袍人目光阴冷地看向白怜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啧啧啧……长得倒是标致,不如乖乖束手就擒,拜入本座门下,本座可饶你不死!”
“无耻之徒,休得胡言乱语!”白怜冰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手中长剑一抖,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奔黑袍人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