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有想法的,就是太嫩了。”
“锦衣卫条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更何况...”
吴征将怀中素描画像拿出,上面的杨馒头栩栩如生,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知道有素描么?”
“还以为能跑掉?”
“傻逼~~”
“都给我带走!”
吴征留下几个锦衣卫看守门口继续检查假币,自己回到锦衣卫大本营,进门边喊:“大人!大人!”
“我们抓到杨馒头了,抓到杨馒头了!”
蒋瓛急忙出门,看着跪在地上的杨馒头哈哈大笑,“干得好,我会亲自为你请功!”
“幕后主使还是挺狡猾的,昨晚抓到的工匠只认识杨馒头此人。”
“但我就不相信,他们造下假币后就不互相交流?”
“他们都会如来佛祖的他心通?”
杨馒头跪在地上身体宛若筛糠般颤抖,脸色铁青,他清楚知道自己的罪过剐了都不多。
蒋瓛说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对你很清楚。”
“上次银行收到假币我就查出你了,只是你最后跑掉了而已。”
“从锦衣卫手里跑掉,你可以自豪了!”
蒋瓛看着他的衣服,抓了一下顿时万分嫌弃,“怎么这么脏啊?”
“这还能行?”
“赶紧带进去好好招待一下。”
招待?
杨馒头心中浮现出一丝希望,从他能溜就溜的人生观看,他非常贪生怕死的!
若有一丝活命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随即,他便被带着来到地牢当中。
他心里咯噔一声,“大人...你这是...要...”
“啊!!”皮鞭挥舞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凄厉的惨叫。
宛若鬼哭狼嚎!
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吴征说道:“因为不在锦衣卫诏狱,很多家伙事都没有准备齐全。”
“你先凑合凑合。”
“凑合?”
随即他被推到一个牢房中,四周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刑具,刹那他就腿软了,哗啦啦的骚臭流到地下。
蒋瓛惊奇说道:“诶?你屁股上那个心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故意留下的?”
“也是个人才啊。”
“大人...”杨馒头想要求饶。
谁知蒋瓛突然冷哼一声,从逗比刹那变得冷酷无情,杀意环绕。
“什么狗屁东西也配喊我!?”
“皇上和三殿下殚精竭虑,可你竟然要破坏掉如今的大好形势!”
“造假钞?”
“你以为凭自己从蒙元那里学到的那点鸡毛蒜皮就能和三殿下斗么?”
“哈哈哈!”经历过朱元璋的几次敲打,蒋瓛早就对朱允熥忠心耿耿,“照照镜子,就你那鸡鸣狗盗的模样配做三殿下的对手么?”
“给我用刑。”
蒋瓛转身背对着他,杨馒头慌了,那狰狞恐怖的东西如果落在身上不得疼死啊,他疯狂叩首:“大人,大人,我错了!”
“我交代,我交代~”
“指使我的就是镇江知府王文素,还有王举,沈醉,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对了,还有...还有江夏侯周德兴!”
“之前逃跑也是他们安排的,我只是从犯,这一切都是他们让我干的!”
镇江知府...
当听到周德兴三个字,蒋瓛笑了,以他之前敏锐的灵感觉察到了,他就知道这是个大案子。
当初朱允炆帮助周德兴求取六路元帅之位,足以证明周德兴已经投靠了朱允炆。
这不是正好么?
你撞上来了,我不下手真的对不起你这番好意!
“等等!”
蒋瓛突然挥手喊停,杨馒头浑身冷汗淋漓,烙铁距离他可就只有几寸了,他都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你说的是真的么?”
“是..是..”杨馒头抓住这一丝活命机会,“都是真的!没有一点撒谎。”
“周德兴派人找来了锡匠,派的那两人还被巡按黄淮杖责,那个锡匠是当年织造局的,母版是他做的。”
“印假钞的钱是周德兴和王文素投的。”
“只是他们破解不了新币的纸张,谁能想到三殿下为了弄新币改进了造纸术呢?”
蒋瓛心中五味杂陈,他最近以为自己领悟了稳重的精髓,狗洞堵上,天上地下都有监视,三殿下来了也就如此吧。
现在朱允熥隔空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为了新币,我改进了造纸术!
蔡伦本来是个混蛋,可就是因为改进造纸术名垂千古。
朱允熥就为了新币,改进了造纸术!
这才叫真的稳!
以后不能自大,还是应该跟随殿下好好学习。
“大人,能说的我都说了,还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马,饶我一马。”
“我...我可誓死报答。”
蒋瓛翻白眼看着他,“你的誓死我可不敢答应,万一脚底抹油呢?”
“啊?”
“你的下人早就都说了,说的比你利索多了。”
那混蛋!!
他特么...
他特么脚底抹油学的太快了吧!
蒋瓛挥手,吴征立刻重新将他绑在椅子上,蒋瓛看向一旁的木头驴,“那东西是啥?”
“大人,那是知府衙门的,名叫木驴,专门惩罚女犯人的!”
“哦?居然还有我锦衣卫没有的刑具,给他用上。”
杨馒头登时脸色煞白,癫狂挣扎,大声哀嚎:“不合适吧,大人,那是给女的用的!”
“印刷假币,比奸夫淫妇要恶劣多了!”
“给他用上!!”
“大人!”
杨馒头凄厉惨叫,一个锦衣卫忽然跑来,“大人,情况不妙!”
“王文素可能要跑!”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