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
经过这一轮，比比东终于回想起了哪里不对。
太干净了，李羡鱼头上太干净了。
不是指没洗头之类的，而是那对骨质发饰不见了。
几年前两人初见面时，李羡鱼的骨面才开始愈合，不细看，根本就是一对普通白色发箍，自然不会引人注目。
再见时李羡鱼看上去与成人无异，模样也有了不小变化，更加成熟，发饰消失也顺理成章。
试探来试探去，搞了大半天，谜底一直都在那，真是……
比比东被自己气笑了，手指在教皇的冠冕上划过，硬物的触感传来。
“教皇真乃神人也。”
李羡鱼由衷感叹道，万万没想到啊，最后一步居然翻车了，还是因为自己谨慎过头导致的。
果然，万事万物，过犹不及。
他当然可以选择装傻充愣，死不承认，但这没有意义。
从比比东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她绝不会信，继续掰扯，无非就是再做过一场，而且这次对方不会再手下留情。
暴露已成定局，与其被牵着鼻子走，不如承认下来，静观其变，化被动为主动。
神人？这混蛋察觉我的目的了？
比比东有些惊讶，不过，这也表明对方确实有办法，想到这，她不由微微昂首，雪白的肌肤展露无遗。
“嗯哼，还有呢？”
绕圈子，不说目的是吧。
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李羡鱼承认道：
“好吧！我就是马邦德……”
“张三！”比比东一眼瞪来，幽幽的说道。
“好吧，张牧之。”
“张三！！”比比东眼神不善起来。
“ok，我就是张麻子。”
噗嗤！
比比东连忙捂住嘴唇，这人真是，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什么情况了，还在这插科打诨，最重要的是，这名字取得，一言难尽啊。
张三，张麻子，不知道怎么想的。
比比东目光不由投向李羡鱼脸。
片刻过后，比比东顺好了气，一脸凶相的说道：“别东拉西扯了，赶紧老实交代，不然别姐姐无情。”
虽说人揪出来了，但问题还需要解决，直接撕破脸是最坏的选择，正好之前两人结为姐弟，就看这人识趣与否。
事实证明，李羡鱼果然上道，甚至有点打蛇上棍。
“姐儿啊！真不是故意的，那天可是你主动送上门的，一时没忍住，这可不怨我。”
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时候主动送上门了。
还一时没忍住，这混蛋在她昏迷时候，干了什么？
比比东拎起权杖就抡，“李羡鱼，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教皇的权杖虽然不是什么魂导器、神器，不过武魂殿财大气粗，那是相当舍得用料。
所谓位高权重，指的就是权杖的真正用法，占据高位，利用权杖的自重，狠狠给敌人开瓢。
这挨一下，不得青一块紫一块。
不过，李羡鱼可是异界插班生，根本不带怕的，侧身躲过，一把握住权柄，顷刻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