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说了，你妹妹最重要，而且我知道，他要杀你六弟还有那个叶潇潇，只是为了珍珍，叶潇潇与珍珍有仇怨，你六弟又一直不认可珍珍，所以他才起了杀心。”
父亲还共情起那个叶仲恒了？
柳莫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从认回了那个女儿，父亲几乎没有理智了，不管什么事情。想的都是女儿，女儿。
他知道父亲这些年很渴望有个女儿。
可是真的有的，也不能这么没原则吧。
柳莫山觉得有必要提醒父亲一下：“父亲，即便是不认可妹妹，也没必要做到杀人这一步吧，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柳云龙蹙起眉头。
确实有一定道理。
“你去查一查。”
“父亲，我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但缺乏足够的证据。”
“你说。”
柳莫山斟酌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六弟与柳珍珍的矛盾也不大，主要是质疑柳珍珍不是咱们柳家的孩子，而叶仲恒却因为这件事情要杀六弟，感觉像是杀人灭口，这其中隐藏着很大的秘密，我怀疑，柳珍珍可能真的不是咱们柳家的孩子。“
“放肆！”柳云龙猛地一拍桌子。神色大怒！
他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一个个来告诉他，她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
柳莫山低下头：“父亲息怒，我只是推测，并不是说是事实。”
这话一出，柳云龙的怒气稍微降了一些。
柳莫山接着说：“父亲在接回小妹的时候，是否查验清楚了？她真的是当初那位女子生下的孩子吗？”
这话，一句句敲打了柳云龙的心。
提醒着他，确实没有查清楚。
当初自己，似乎不愿意真切地查下去。
因为他害怕，害怕一切都是假的，害怕他真的没有一个女儿。
柳莫山看到父亲的神色，便知父亲没有查清楚。
“或许可以查一查。”他说。
这话一出，柳云龙的脸色瞬间衰老了几分，他开口，声音恍惚：“查？若真不是呢？我没有女儿了？他说的都对得上，当年替我承担责任的男人确实是他，珍珍的生日也对得上，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害怕，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又没了。
“父亲，万一这个生日是别人的呢？万一，叶珍珍的生父是叶仲恒呢？”
柳莫山话一出，柳云龙呼吸急促起来。
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叶仲恒骗他，他的女儿骗他！
更不能接受，他没有女儿！
柳莫山继续说：“我听说，叶潇潇也是叶仲恒的女儿，你就没想过，她可能是柳家人呢？”
其实柳莫山心中基本已经确定了，柳珍珍是假的，而叶潇潇才真正是柳家人。
只是现在，京城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呈现给父亲。
叶潇潇……
柳云龙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倔强的脸。
在地牢中，她眼睛盯着他，毫不屈服。
而那时候，他是怎么对待她的。
他屡屡让水淹没过她的脖子，她的脸。
柳云龙的心忽然紧起来。
紧得让他无法呼吸。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女儿。
那他的心得疼死。
还有后来屡次的威胁她，仇视她，为了珍珍与她对立。
若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他……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