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夜了,今晚醉梦楼怕是要天崩地裂。”
“杜公子自求多福吧,惹怒了她,至少掉层皮。”
……
杜荷气喘吁吁地跑进自己在醉梦楼的专属房间内,两腿发软道:“李大小姐,你不讲武德,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还用兵器。”
李贞英犹如一座冰雕撞进房内,把门一关道:“怕你脏了我的手。”
“握枪总会脏手,你要习惯。”
“你敢说我的枪脏?”
“不不不,是我的枪脏,需要用水洗。”
杜荷上下打量着她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侠,不跟你打一架,你是听不进去我说什么的,更别说李大将军一定告诉过你,不会让我通过他这一关。”
“你倒是很了解我,也很有自知之明。”
李贞英将银枪往墙边一竖道:“那就受死吧,我赤手空拳照样打死你。”
面对呼啸而来的拳风,杜荷一退再退,直至榻边后,连忙道:“稍等!”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将拳头悬在了杜荷面前一寸处,李贞英的一条腿也已经踢到了他的胯下。
若是被她打中,肯定面垮蛋碎。
杜荷也意识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这一世的幸福便没了。
英名没了就没了,可幸福必须要坚挺哇!
偏偏现在,就得玩。
认真必输……
“你胸前有个苍蝇。”
故技重施后,他伸手抓向李贞英的身前。
“啊!”
李贞英惊呼一声,急忙收手去护。
杜荷借机抱住她的腰身,用尽吃艿的力气将她往榻上一带,然后手脚齐出,试图钳制她。
没办法。
面对一个陆上功夫了得的人,他要想博取一线生机,唯有靠床上功夫。
好在两世为人,什么别、抱、锁、压、搂,不仅运用自如,而且登峰造极。
可惜暂时不能用嗦、亲、咬、舔之类的。
如他所料,在他占尽床利,咄咄逼人的攻势之下,李贞英处处受限,落于下风。
她既羞又恼道:“你竟如此卑鄙无耻,今日我必杀你,为民除害!”
杜荷以小腹从身后顶住她那弹柔惊人的蜜桃臀,同时将她的四肢往后别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你们都说我卑鄙,但我可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倒是这天下真正的卑鄙之人,要么居于庙堂之高,要么身处江湖之远,逍遥自在,名利双收!”
李贞英本来是在拼命挣扎的,而且她清楚地感受到有杆枪顶得她难受,对于杜荷先前的真枪实弹之说也有了切身领悟,甚是愤怒,想要给撅断的心都有了。
但在听到这话后,身子一软,似是放弃了抵抗。
杜荷一时间肾上腺素狂飙,不敢相信地嘀咕道:“不是吧?我就是尝试‘攻心’,随口说说而已,你就这样了?那也太容易让人犯罪了!”
“巧言令色,鲜矣仁!”
他刚嘀咕完,李贞英忽然一声暴喝,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挣脱了他的束缚,反过来将他摁在榻上,四肢后别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动手动脚,那我就先废了你的手脚。”
“啊……疼疼疼,要断了!”
随着她逐渐加力,杜荷龇牙咧嘴地喊了起来。
李贞英也觉得差不多到极限了,又鬼使神差地回想起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有点走神。
杜荷逮住机会,反手拉拽,然后腰腹发力,带着她卷入被褥之中,闷着头瞎搂乱抱。
倒不是他不想一发入魂,将其彻底制服,而是她这会儿跟头猪一般各种打挺。
而人家被占了那么大的便宜,吃了那么多的豆腐,在摸清他的路子后,自是要猪突豨勇,加倍反击。
刹那间,被浪翻滚,床榻摇曳,男吼女吟。
好不激烈!
看起来就是在行周公之礼。
“啪!”
没过多久,伴着一声很突兀的脆响,整个醉梦楼似乎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