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咝!
别让他再遇见她。
不然……
一定让她看颜色图录,如狼似虎,甚至提前坐地那啥!
不是他非要往人家寂寞处撒石楠花,而是她蛇蝎心肠,忒不厚道了!
“债多不压身,仇家也不嫌多。”
杜荷干笑道:“反正都已经这么刺激了,再刺激点也无妨。大哥,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着,他看向还趴在床上酣睡的三弟,上前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走到大门前,打开了门。
一众儒生怔了一下,随后便群情激奋地大喊道:“乱臣贼子,你终于敢出来了!”
杜荷极为散漫地扫向他们道:“叽叽喳喳几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今日暂别寻开心,明早个个烂嘴丫。”
“你你你!”
“我什么我?写诗写不过,骂人又不是那块料,还一大早起跑这来装模作样,狂刷存在感,说你们道貌岸然都侮辱了我那四句话。”
这不亚于伤口撒盐,肆意欺凌啊!
一众儒生摩拳擦掌道:“狗贼,拿命来!”
“我看谁敢!”
一杆银枪从空中飞来,插在了杜荷的面前。
这一次是調戏似的晃了晃。
儒生们吓得远离数丈。
李贞英面容清冷地走来道:“你今日还是别去早朝了,听阿耶那意思,只怕有去无回。”
“你还真来保护我了。”
杜荷笑了笑道:“早朝肯定是要去的,只是我这人睚眦必报,被他们骂了那么久,不打一顿,影响我早朝发挥。”
见被盯着看,李贞英白了他一眼道:“你想让我帮你打?人太多了。”
“肯定是看他们打自己。”
“这青天白日的,你尚未醒困?”
这帮文人是来扬眉吐气,为天下儒生一雪耻辱的。
让他们打自己,不是又添新耻吗?
而且君子动口不动手,打他都还没打成呢,又焉有对自己动手的道理?
杜荷现在就喜欢被女人质疑,趁机道:“我若实现了呢?”
李贞英几乎脱口而出:“我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握抢驱兵?”
“一言为定!”
不就是传授枪法吗?
只要他想学,她绝不吝啬。
“你可别后悔……”
杜荷坏笑一声,往人群走了几步道:“我承认为天地立心那四句话得益于四书五经,才能想出来。我也很喜欢儒家经典,比如《论语》。”
一个儒生睚眦欲裂道:“那你为何还要说什么最道貌岸然?取自儒家,反倒折辱儒家,你才是道貌岸然,不配为人!”
“我说的是大实话,谈何道貌岸然?”
杜荷摊手道:“当然,如果你们没有听过戏谑之语,我也可以给你们讲讲。”
众人顿时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你想讲什么?”
“《论语》新解!”
杜荷打了个响指,摇头晃脑道:“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其实是在说他人到七十了想干嘛就干嘛,因为他的规矩就是规矩。”
“放肆!”
“住嘴!”
“混账,你怎能如此曲解先圣?”
……
儒生们嘶吼着,咆哮着,无不想把杜荷给抽筋剥皮。
就是李贞英都听傻了。
夫子说的是这个意思?
他这不是要让他们打他们自己,而是想让自己被活活打死啊!
杜荷见他们这么气愤,兴致更高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其实是说夫子一言不发,用怪力把神仙给抓起来嘎嘎乱杀!”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就是早上听了我的道理,今晚你必须得死。”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一定要下重手嘛,不然树立不了威信。”
“子曰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但凡打架,只要犹豫,对方便站起来了,不犹豫便能直接将对方打废!”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但儒生们的怒火也已鼎沸。
他们似是听懂了打架的要义,争先恐后地冲向杜荷道:“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