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年岁也不小了,等这大会结束,哥哥带你出去见识见识,省得你到处被人骗。”冯昇拍拍胸脯,正经道:“最重要的是,你身边若是只有你师父一个女子,那你将错过世间一切的美妙!”
“是是是......”秦影附和着点头,手搭在冯昇肩上,说起了悄悄话,时不时一阵嬉笑。
晚上秦影一个人,面无表情得躺在床上,床很软,比他和林英之赶路时睡得都要好。
他翘着腿,朝床顶抛香囊,香囊落下又升起。
凌霄阁啊......
他接住香囊,双手枕在头下,手腕上的铁片咯得脑袋很不舒服。
他已经戴了一段时间了,每天载着重量练功,也不知效益如何。
林英之每天都会指导他,偶尔过过手,他没信心挣得第一名,但是也想看看自己能在这比试中走得多远。
两日过得很快,时间来到试剑开始第一日。
众人来到试剑场,场中有一座石台,石台表面有许多隐隐可见的划痕,不少痕迹中藏着沉淀到发黑的血迹。
石台周围布置了看台,其中有一方搭建了红木坐台,主位摆了两张楠木雕花椅,椅上坐着的是钟离现任家主钟离洛明和其夫人白氏。
堂下右手边是大公子钟离音和其夫人苏氏,左手边本应坐着二公子钟离瑾,此时他负手站在石台上,等待众人落座。
“这是钟离瑾?那边的又是谁?”有人好奇道。
“那边是他们大公子钟离音,听说身体不好,没办法成为铸剑师。”
“你们知道吗,这大公子是钟离洛明带回来的私生子!”人群中冒出一个冯昇,压低声音道。
周围讲小话的几人顿时挑起眉毛,眼神偷偷打量在主位的钟离洛明夫妇。
月影门的小姑娘屏儿看灵山派与钟离氏坐得如此近,对师兄不平道:“师兄,你看那灵山派的人,神气什么呢!”
“他们才来了这么些人啊......”旁边的师兄疑惑道。
“各位英雄好汉,承蒙各位赏脸来我离山,在下钟离瑾!”钟离瑾此时高声道,他抱拳看向四座,“此次召开试剑大会的缘由想必各位也有耳闻......”
一青衣护卫端着一个木盘上场,木盘上呈的是一柄暗红色长剑。
钟离瑾双手托起长剑,向四座展示,“这便是由北海红石锻炼而成,一年前我钟离家从北海购得一块红石,在下不才,铸成此剑。”
他拔出红剑,凌厉的剑刃泛着红光而剑身却低调沉寂,钟离瑾扬手简单挥舞了一下红石剑,剑身鸣动,威武而又沉稳,宛若一隐士高人。
场下的人霎时就被红剑吸引。
“好漂亮的剑......”背着重剑的女孩喃喃自语,“师父,它会不会砍断我的剑?”
“为师也没见过红石铸成的剑。”老者刻意压低了声线,装作上年纪的人。
“那师父你算是开眼界了。”
“啧!”
“鸢妹,那钟离小子给你展示过这剑吗?”灵山派就坐在钟离瑾旁边,灵山掌门并未出席,而是由长老坐镇。
“没有!一把破剑有什么可看的!”张未鸢不耐烦地回答,“方尔辞你有本事得第一吗?还关心剑!关心关心你自己和谁打吧!”
方尔辞讪讪闭嘴。
“此剑并未取名。”钟离瑾手指摩挲着剑鞘,目光在剑身上流连,此剑很快就不属于自己了,任凭它再美也只能将剑放回。
“取得此次试剑头名者,瑾将双手奉上此剑。”
红剑下,木匣上。
“此匣中是各位英雄的名字,此甲轮将由瑾从匣中选取四位进行比试,出石台者为输,胜者入乙轮。未携带兵刃的英雄,可使用我钟离氏的武器,损耗皆由我们承担。”
“阿瑾如此年纪就能超越我,我很欣慰。”钟离洛明对这个儿子很满意。
他自己在近四十时才成功用红石铸出一只袖箭,钟离瑾年纪不过二十几,却做到了自己没能做到的事,为人也谦逊有礼,他忍不住点头。
“这些年辛苦夫人你了。”他眼神在场上,话却是对着夫人白氏。
“嗯,夫君客气了。”白氏同样目不斜视,语气客气疏离道。
钟离家主夫妇右手边下座,是大公子与其夫人。
“夫君,这些人都是高手吗?”苏暮秀在钟离音耳边拘谨道。
钟离音身体倾向苏暮秀,握着她的手,眼中带笑,“夫人别紧张,你就当这里是戏台,他们都在给你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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