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影抿唇思考,他疑惑道:“大人,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为什么要给他指路,难道袁骄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以秦影的身份,如此提问实乃以下犯上,但是袁骄没有恼,而是解释道:“我喜欢聪明人,我也欣赏能认清自己欲望的人。皇城是勾心斗角的地方,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希望你埋没在那。当然,想走哪条路,你自己选。”
“若我选择进军营,大人要如何向陛下汇报此事?”
“这便是我的事。我会在这里停留三天收拾残局,三日后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决定即可。”
......回去的路上,秦影一直在思考袁骄的话。
按照他原来的打算,趁机进入错文司,再加上梁都大人的帮扶,来恢复身份。
至于能不能顺利进入错文司,以及之后要做什么,他还没有想过。
他从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若是进军营,他只能从小兵做起,要想出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且军营里大概没有能帮扶自己的人。
他要是一走了之去了西北,不知道梁都的大人会作何感想。
他叹了口气。
没有选择的时候,还能一条道走到黑,旁的管他如何。
有选择的时候,便要判断利弊,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
不管选择什么,将来遇到瓶颈时难保不会后悔,总觉着选择另一条道或许会轻松些。
人嘛,都是贪心的,既想要这条路的好处,又想要哪条路的优势。
这一边,林英之和闻清语坐在茅屋外圈养家禽的围栏上,她腿上趴着一只拳头大小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
“是另一个你要你毁掉所有的玉衡?”闻清语不解道。
林英之摆弄着腿上的小家伙,点头道:“嗯。她没时间告诉我原因,只是告诉我,未来会有危险。”
“你看见了什么吗?未来会如何?”
她手指顿了下,随即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告诉闻清语他未来可能的结局。
“这是我第一次碰见这种事,不知是真是假。”她问道。
“这......确实匪夷所思......”闻清语迟缓道。
“先照着她的话做吧。还剩下八柄玉衡,得满世界找。”
闻清语回头望了眼守在这里的官兵,低声道:“我知道的都告诉那位大人了,他也说接下来的事他会接手,想来应该没有我们的事了,只是不知道小影有什么打算......”
梁都
“馆丞大人,听说您的外甥女病了?可要紧?”一着常服中年男子与方脸男子边走边聊。
“大人有心了,不要紧,小姑娘心思忧虑,担心在寿宴上出糗,这才染了风寒。”方脸男子手上拿着本书。
“下官认识个大夫,风寒等小症两日即消,不若请那大夫过府一看?”
方脸男子笑道:“哪用得着,歇两日便好了。大人请。”
“大人留步。”中年男子离开府邸,正门匾额上,写着飘逸的“高府”二字。
此乃馆丞大人,高陆离府邸。
送走客人后,高陆离将手上的书丢给一旁待命的小厮,回身快步走到府中小池塘旁,那里阿徐带了消息恭敬等在小桥下。
“是大人还是范越?”高陆离还没靠近声音已经先传来。
“是大人。”阿徐低头行礼,低声道:“大人言,希望殿下投身边军,而非皇城。”
听到此消息,高陆离愣了愣,皱眉道:“入军营,上战场,九死一生,殿下出了任何事,谁来负责?”
话中有怒,阿徐头低得更甚,“大人的意思是,殿下没有功名在身,入朝为官名不正言不顺。”
“可军功哪是这么容易来的?打不打西渠,什么时候打,打多久,这么一等要等到何时?大人莫不是不敢赌,要把殿下丢出去?”高陆离激动。
阿徐一下子跪了下去,抬头快速道:“大人的意思是,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再等几年。入了元家军,就是拉元氏下水。”
“元氏?”高陆离负手,品味这句话,“元家军中,没有我们的人,让范越一同去参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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