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许惑没有拒绝。
做完了这些，老李又搓着手，眼神闪烁，似乎有难言之隐：“还有一事……”
许惑挑眉，干脆利落：“说。”
老李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戴蛮，那千年鬼王虽然看着面嫩，却自带一股摄人的气势，让他心里直打鼓。
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我们得给他定个品，录入档案做记录，这……不知道行不行？”
许惑闻言，目光转向戴蛮，戴蛮叹气：“行行。”
老李心中一喜，立刻让外面等着的人进来，这些穿着黑色特警服的警卫有的抱着一只大公鸡，有的抱着一个坛子，还有的是拳头粗的白色蜡烛。
老李在旁边解释：“这是我们灵度局给鬼物定品的方法，不会伤到鬼物。”
许惑点了点头。
就这点东西能伤到戴蛮那还真是有鬼了。
老李首先把坛子抱过来，坛子里装的是糯米，这里可大有来头，分别用井水湖水海水泡制，然后阴干晾制而成。
他抓出一把糯米准备往戴蛮身上撒，做了半天心理建设都没丢出去。
还是旁边的许惑看不过去了，随手抓了一大把，洒在戴蛮身上。
老李看着许惑洒出去的那么一大把，有一些心痛。
姑奶奶喂，撒多了。
许惑撒完糯米，扭头示意老李继续。
老李跑过去把那只大公鸡抱下来，让它去啄糯米，公鸡斗着鸡冠，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低头啄米吃。
吃完没多久，鸡脖子一伸，咚得倒在地上。
老李连忙拿出小刀，把鸡冠割下来，随后把血淋淋的鸡冠丢在糯米中，糯米的颜色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糯米在接触到鸡血后，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原本洁白如玉的米粒逐渐染上了一抹诡异的嫣红，色泽由浅至深，逐渐变成浓郁的蓝紫色。
老李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关于鬼怪的定品，白色为D级，粉色为C级，红色为B级，紫色为A级。
而蓝紫色则是代表鬼怪已经超过了A级的范畴，已经进入S级鬼怪的行列。
而碗中的糯米颜色还在不断加深，直到变成一汪浓郁的黑。
全黑！
在场的众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套秘法他们用了这么多年，迄今为止，也没有一只鬼让糯米变成全黑色，除了眼前这只。
而且，老李觉得端着的碗开始发烫，仿佛把人的皮肉能烧掉，老李连忙松手，碗和糯米一起掉到了地上。
“嗞嗞——”
这是黑色的糯米腐蚀地板发出的声音。
老李的表情莫名的凝重，将种种反应记录在册，准备回去上报。
而在这时，他们也终于相信了许惑说的是真的。
戴蛮真是一只千年鬼王！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消息。
因为这只鬼王暂时是可控的，甚至还站在人类这一方。
虽然许惑说这只鬼是她祖宗，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反而是她更像戴蛮的祖宗。
许惑这人根本装都不装啊。
老李虽然腹诽，但却不敢说真话。
根据约定，许惑把五本道法给他，又另取出五本：“这是送你的。”
老李一下什么都不想了，光顾着傻乐。
他抱着古籍狠狠亲了一口，又把头埋进扉页中狠狠嗅闻，啊，这是知识的芳香。
许惑不忍直视，没说这书是给她棺材中的师伯垫脚的。
为了给戴蛮一个身份，许惑又拜托老李给戴蛮办一个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