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黄龙就反应了过来。
女娲身上的标签可不少啊。
她乃巫妖时代的娲皇，妖族的圣人。
缔造人族的圣母。
还是...执掌洪荒因缘，可定众生因缘的神邸啊。
可以说，后世中那所谓的月老，其因缘权柄的源头都来自于女娲。
所以...
她给黄龙定下因缘，甚至可称得上天定因缘了。
“娘娘的美意弟子心领了。”
“只是，弟子一心向道，对于因缘之事怕是难以接受啊，所以，还请娘娘收回权柄吧。”
黄龙当即便回绝了起来。
“嗯？”
“怎么，你认为本宫给你钦点之人配不上你不成？”
女娲俏眉微皱，立刻询问了起来。
“并非如此。”
“能入得娘娘法眼之人，那必定是福源深厚，气运不凡者。”
“而弟子倒也猜到了那人是谁了。”
黄龙开口说道。
“哦，说来给本宫听听。”
女娲脸上露出了一抹兴趣之色。
“能被娘娘钦点因缘之人，自然是您座下那位金宁仙子了。”
“弟子还知晓娘娘为何这么做。”
“无非就是想让弟子与娘娘娲皇宫牵扯的因果更深一些而已。”
“不知弟子可有猜错？”
黄龙反问了起来。
“本宫承认，你确实心智如妖，有洞悉万物之能。”
“不过，你虽然没有猜错，但...有一点却与本宫一开始的想法有些出入。”
“因为当初为你定下因缘的时候，你并未引本宫入局...”
女娲笑着说道，言下之意，她早在黄龙收陆压当脚力的时候就已经对黄龙有了初步的判断，认为他极有可能是三教暗中合力培养的弟子。
此话一出，黄龙脸上先是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之色，随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敢情女娲也是洪荒高端投资者啊，能力还不在燃灯道友那厮之下的节奏。
“这么说，弟子倒要感谢娘娘的器重了。”
“不过...娘娘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
“你想夺回人族气运权柄，与弟子的道并不冲突，甚至...还不谋而合。”
“所以，即便没有天定姻缘这层因果，弟子与娘娘之间同样也会继续下去的。”
黄龙再次开口。
而这番话刚一落下，女娲眼中立刻就闪现出了精芒。
“当真如此？”
“不知师侄可否细说一二？好让本宫有个准备？”
女娲当即便询问了起来。
“众生意志...人道序列。”
“娘娘，你乃圣人至尊，应当知晓其中玄机吧？”
黄龙笑着回道。
当然。
他并未说得太详细，毕竟这已经涉及到了洪荒大势了。
就如同天机不可泄露般，一旦说透的话，不但会引起诸多变数，甚至还会因果反噬黄龙。
此时此刻。
随着黄龙这番话出口后，女娲圣人眉头却是立刻皱了起来。
作为圣人，她何尝不知道那众生意志，人道序列意味着什么啊。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野心。”
“但，如今洪荒已定，天道圆满，即便你有洞悉一切的智慧，也怕是没那机会的。”
“毕竟...天道闭环已成，别说众生意志，人道序列了，便是地道序列，也都只能于下。”
女娲说话间，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