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瑶现在倒是没表现地怎么嫌弃他了，可能现在确实是顾不上这些。
两人背靠着背，踩上了井道。
因为用力的缘故，伤口又一次崩裂，林思瑶忍着痛，一步一步往上。
“要是不行了就说。”
她听到背后传来阿尔贝的声音。
“你才不行。”林思瑶冷笑。
而后就是一阵沉默，两人都在往上移动。林思瑶因为受伤的缘故动作慢上一些，阿尔贝时不时停下来等她。
林思瑶感觉手臂又开始淌血，倒也不是疼，只是她怕血液会打滑，因此勒紧了阿尔贝的手臂。
阿尔贝略带嘲讽：“你在害怕吗？”
“你怕了，我都不会怕。”林思瑶一字一顿，狠狠道。
实际上是因为疲惫和疼痛，让她不得不咬着牙说话。
“呵呵，我还以为大小姐会撑不下去呢。”
阿尔贝倒是还留有余力，语气轻松。
林思瑶脚步都重了：“闭嘴。”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杀人吗？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你？”
“想一起死？”
“我怕你又晕过去，跟你说说话。”
林思瑶懒的理他了。
“唉，大小姐不想和我这种下等人说话也正常。”
林思瑶终于忍无可忍，爆脏话了：“你他妈没完了？”
阿尔贝笑了起来：“是不是清醒多了？”
林思瑶深吸一口气。
她就不该答应跟这个人合作。
嘴这么欠，她要是有手空着也得对他竖个中指。
自从暴露身份之后，阿尔贝这个人一整个都阴阳怪气的。
平时阴阳两句就算了，这会儿性命攸关，两个人是真绑在一条绳上了，他还在这里嘴贱。
林思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故意的，报复我？”
“呵呵呵……”
阿尔贝就是笑，笑声也古里古怪的。
此时他们已经爬到了大概二层半的位置，鲜血已经染上了两个人的手臂，还不断往下滴落。
夏旭让所有人把能脱的衣服都扔在了电梯下方，不管有没有用，万一摔下来多少是个缓冲。
林思瑶其实已经快没力气了，再加上失血，确实很累，但依然不愿意示弱，继续往上迈步。
直到三层，她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拼命踩住，大半力量都压在阿尔贝身上。
“还好吗？”阿尔贝问道。
林思瑶已经没力气回他了。
她大口喘息，阿尔贝能感觉到她的后背紧绷着，剧烈起伏。
“呵，果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句话，阿尔贝是用华国语说的。
规则怪谈将所有语言障碍消除了，就连一些谚语都能翻译出来，以及加西亚那些没品谐音笑话也能完全翻译出意思。
但阿尔贝还是直接用华国语说了出来，最直接地传达了他的意思。
这句话，阿尔贝三年前就对林思瑶说过。
“败絮也能砍下你的手。”林思瑶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但还是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不错，回话了，说明你活着。”
阿尔贝没有反驳，反而回了这么一句话。
她往上走了半步，林思瑶险些没站稳，还没骂出来，阿尔贝又说了一句话。
“你不服气，那就证明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