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勾了勾嘴角,重新站稳,继续说:“姨父是朝廷官员,表哥亦在京州府当值,他二人都不宜过问此事,你们以后不要拿此事烦他们。”
老夫人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祁旭源和祁承翎,“他们巴不得清儿早些死,一点忙也帮不上。”
秦子衿又说:“还有最后一点,你们或许应该出去问问,那些求人办事的都是什么态度。”
“你什么意思!”杜氏当即就火了,“你难不成还要我们跪下来求你不成!”
“我不稀罕!”秦子衿直截了当的说,“只不过我还只是个孩子,没经历过什么挫折,这求人办事的态度我亦不太清楚,你们如今是如何求我办事的,明日我便也这般去求义兄和长公主……”
“你莫要胡来!”老夫人连忙打断秦子衿。
她若真以这样的态度去求情,长公主和驸马爷或许不会跟她计较,但肯定会问起原委,若是知晓她在祁府受了这般委屈,还不知道要怎么动怒,到时候别说是救祁旭清,只怕还要牵连其他人。
“那你们好好想想吧,想到了好法子便来教教我。”秦子衿说着扶了安夫人,“姨母,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安夫人也着实被这一顿吵得头疼难受,拽着秦子衿的手,同丈夫、儿子一起离开了老夫人屋里。
“子衿啊,你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们啊!”安夫人回了万和苑,立马拉着秦子衿劝,“你一个孩子,可千万别掺和这种事!驸马爷收你为义妹,不过是图修婚书,如今婚书修好了,两厢安好就行,你可千万别仗着这身份去给自己惹事。”
“你姨母说的对。”祁旭源也说,“这案子如今京州府审理,连你表哥都因为避嫌闲在家中了,你可千万莫要去沾惹。”
秦子衿起身朝着二人轻轻一拜,温声说:“姨父、姨母,子衿并不是不懂事,想出头才揽这事的,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案子如今牵涉多少官员尚且不明,姨父在朝为官,打听的多了容易被人怀疑,表哥在京州府当值,更是要避嫌,与其让老妇人和二婶缠着你们,倒不如让她们来找我。”
“我虽然承姨父、姨母照顾,但我毕竟不姓祁,就算是帮不上忙,外面也不能对我指责什么。”秦子衿看向安夫人,“可姨父不同,毕竟是手足,不仅老夫人埋怨,外人恐怕也要评个两句。”
安夫人低头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人言可畏,就是这般才过的兢兢战战。”
“姨父又不是铁石心肠,定也不会盼着二叔出事,若是能救,自然还是要救的,只是如今不太方便打听罢了。”
祁旭源点了点头,到底是手足兄弟,祁旭清若是犯的不是砍头的罪,他还是愿意出手帮一帮的。
“那便由我去打听,姨父、姨母放心,我只打听原委,绝不插手解决。”秦子衿向二人保证,“最终二叔能否得救,只能看他自己罪孽重不重!”
“万一真救不了,有公主府给我撑腰,老夫人和二婶也不敢对我如何。”秦子衿又说,“所以,眼下由我出面是最合适的方法了,好歹先稳住老夫人和二婶的情绪。”
祁旭源和安夫人听了,都觉得她说的在理,只是心中对于让一个孩子出面做这些事,还是有些芥蒂。
“那可说好了,你只问,什么都不要做。”祁旭源再三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