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科回看秦子衿,却是表情淡然。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秦子衿似乎从周润科的目光里读懂了什么。
她转过身,朝皇上跪下去,“皇上,臣女愿意放弃冯家商行少东家的身份!”
未及皇上回答,朝臣们便已经哗然。
没有人不喜欢钱,这些官员都清楚,冯家商行少东家这个身份意味着多少钱,那可是未来可以继承冯家商行的人,坐拥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你确定?”皇上问秦子衿。
“臣女确定!”秦子衿道,“周臣相说的没错,臣女既想同男子一般为官,便也应该同男子一样遵守为官之律,法律不允许,臣女便放弃。”
秦子衿一开始确实疑惑不解,但是对上周润科的目光之后明白了他的意图。自古有舍才有得,自己想要这官,就要放弃一些在这些官员看来更有价值的东西。
秦子衿让了这么大的一步,这些官员若是还咄咄逼人,便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毕竟,皇上明显是有意给秦子衿官做。
“众卿还有话要说吗?”皇上问。
百官支支吾吾,却也无人能找到反驳的点。
秦子衿偷笑,这些人,从站出来反驳周润科的那一刻,便已经一脚踩进了周润科挖好的坑里。
“既然众爱卿没有意见,那朕便封探花秦子衿为户部典司,掌管赋税。”皇上认真严肃地说。
朝臣之中有唏嘘声,可秦子衿没有再给他们站出来反对的声音,当即跪下拜谢:“臣谢皇上隆恩!”
这一拜,皇上一言九鼎,自然是不能再将话收回,而皇上也没有再提起女子为官之事,秦子衿明白,这样颠覆所有人认知的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需得徐徐图之。
“如今探花、榜眼皆有了安排,唯有新科状元尚无安排,众爱卿可有建议?”皇上将话题转到祁承翎身上,不再提女子为官之事。
“臣以为,新科状元不仅学识过人,更是有勇有谋,在平叛南召中曾有大功,可当重用!”周润科率先说,“可任京州府尹!”
“皇上,新科状元虽然才识过人,但毕竟没有经验,京州府尹掌管京中重案,权势重大,新科状元只怕难以胜任。”立马就有官员站出来反对。
“祁承翎早年就曾在京州府担任过文吏,南召王叛变,亦是他分析案情,发现的端倪,臣以为,他能当此任!”周润科说。
“文吏只不过是记录罢了,周相不能因为他曾给你做事就这般偏袒!”又有人站出来反驳。
秦子衿见这些人吵得起劲,侧头看了一眼皇上,瞬间明白,这又是他的计谋,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转移百官的视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