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竹:“没了?”
杨听溪:“这就没了?”
宋清露:“就这样?”
云雾楹:“都说了这是一本残本,只能凑出来这几段话了。”
杨听溪:“从前师傅说,那些黑气是坏东西,但听你最后一段,与师傅说的,不一样啊。”
宋清露敲了下杨听溪脑袋,“这是书,而且还是残本。尽信书不如无书!”
杨听溪吃痛,“行吧。”
…………
第二天早上,那几个官差又来找林青竹四人了。
“我们家大人,有请四位前往赵老头家。”
林青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事?”
“赵老头死了。”
“什么!”
“就在半个时辰前。”
林青竹四人忙一同赶往赵老头家。
那里已经有官府的人在了,还有那位大人也在。
对了,这位大人,姓孙。
“孙大人。”
“哦,是四位仙……啊,公子小姐,你们来了。”
“……”
是打算叫仙人的吧?
进了赵老头家,便见赵老头倒在地上,脸上、手上、身上,有多处伤口。
他的血,流了一地。
情况,很糟糕。
孙大人叹了口气,道:“是被胡乱用菜刀砍死的。”
在赵老头旁,果然有把沾满了血的菜刀。
林青竹看了下周围,觉得有些眩晕,闭上眼,深呼吸了下,问道:“孙大人,是怎么回事?”
孙大人没说话,叫了两个人过来,“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俩有看见经过。你们俩过来,再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那是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直在发抖,仿佛下一刻没命了的就是自己。
其中一个颤栗着道:“我我我们是赵老头的邻居。我们是俩兄弟,我是老大,他是老二。约一个时辰前,我们听到了这边争吵声,但是也没听清楚说了什么,只能隐约感觉赵老头很生气。”
老二发抖的更厉害,他道:“后来,我们又看到赵老头出了门。他那时非常生气,一直在骂,什么'狗娘养的东西','狗东西','欺人太甚'之类的。很快他又提着两坛酒回来了,我们俩刚好要出门,撞见了他,我俩就想问问他,家里有客人?怎么还吵起来了?”
老大:“然后赵老头就说,没有客人,还说我们听错了。但我俩绝对没听错,就是赵老头家里传出来的争吵声。可赵老头就是说没有!我们还想再问,赵老头就已经直接进了家门。”
老二:“但他提着酒,没关门,我俩就……就……就……”
二人抖的更厉害了,尽是一副不可能的、见了鬼的害怕的表情,“我们往里一看……就……就……就……就看到一把刀直接飞了过来!对着赵老头就砍了起来!”
“那把刀,是直接在空中飞来飞去!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人拿着那把刀,它就那样飞来飞去的砍!”
“而且很快……赵老头就倒下了……那把刀也就掉在了下来。”
两个人抖若筛糠,到了这会儿,结结巴巴的,半天都没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杨听溪闭上眼睛,握着拳头,不语。
云雾楹也没沉默不语,眼里尽是阴霾。
宋清露站在林青竹身后,没敢细看眼前的情况。
林青竹微微转身,拍了拍宋清露。
孙大人看向那俩兄弟,严肃问道:“你们说,赵老头带着两坛酒回来的,可是这里并没有两坛酒。我让人搜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任何酒坛子。你们俩,说的可是实话?”
那两个人闻言,顿时吓得跪在孙大人前,“实话,我们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没有骗大人啊!”
“那为什么会找不到那两坛酒?”
“这这这……我们是真不知道啊!”
林青竹这时开口问:“这事的前前后后,你们还有看到什么人出现过?”
二人摇了摇头,“没有看到其他人!真的,其他人,我们一个都没看到!但是出了事之后,我俩也就跑了。”
孙大人叹了口气,无奈扶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危险当前,不跑难道站着被砍吗?
孙大人道:“他俩一跑,一路喊'杀人了','有鬼','鬼杀人'之类的话,在街上巡游的衙役听到了,才将他们拦了下来。听了他俩的话,又来了赵老头家,就只见赵老头躺在地上,早就已经没了气。衙役也未曾见过其他可疑的人。”
这时,有个官差带了个人来,“大人,这是西街酒楼的掌柜。”
那位掌柜进来,虽有所心里准备,但一看到现场,还是吓得汗流直下,头皮发麻,直接就跪下了。
那位掌柜颤颤巍巍道:“赵赵赵老头……今早是有有有来来来打打打打了两坛酒。”
孙大人听了有些头痛,挥了下手,让人把他带出去了。
林青竹:“孙大人,那你找我们,是想要干什么?”
孙大人看向他们四个人,道:“四位公子小姐,我知道昨天七亭湖发生了事情,但这是仙家的事,我等凡人,不敢管,也知趣地避开。可是,如果是仙人故意伤害凡人呢?”
林青竹听出孙大人语气中的不善。
林青竹道:“那他们就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