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和静公主江楹。
江楹的突然出现让雅间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皇叔,”江楹也没想到会遇到江舒,愣了瞬,草草行礼。
随后江楹斜睨着苏珮萱,眼神轻蔑,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她掩唇笑道,语气尖酸刻薄,“这苏家的姑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安分!一个苏珮芸发情不够,苏家的二姑娘也这么快就攀上了皇叔?”
苏珮萱对上江楹挑衅的目光,不躲不避,唇角勾起浅笑:“公主说笑了,珮萱与燕王殿下是朋友,就像公主与宁远侯家的公爷。”
上一世,江楹未出嫁时就大了肚子,传闻最盛的就是和宁远侯家的公爷宋公卿。
宋公卿肚子里是有些真货的,嘴巴能说,脑子也很聪明,唯独就是人品奇差。
他与前妻张氏和离后,明明家中金银成山却分文不给,还散播对方凶悍、粗丑的恶名,挤兑得人家在京城呆不下去,只能回凉州老家。
苏珮萱这话一出,江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暗讽自己与宋公卿不清不楚,顿时恼羞成怒:“苏珮萱,你放肆!你一个奴才生的贱种,也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
“公主此言差矣,”苏珮萱不卑不亢地回道,“我生母虽是小娘,但我过继到王氏膝下,便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嫡女。公主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辱我,便是骂我父母,诋毁朝廷命官和金陵王家。”
苏珮萱笑:“公主莫要一时生气跌了皇家身份。”
“你……”江楹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苏珮萱的手指微微颤抖。
“好了,阿楹!”江舒沉声喝止,试图缓和气氛,“今日是小王约了北大人和苏姑娘谈事情,你莫要胡闹!”
“皇叔不是不关心朝事吗?来满江楼和北大人、苏珮萱又是谈什么?”江楹咄咄逼人。
不等江舒回答,苏珮萱抢先道:“民女与燕王殿下、北大人同是白婵的诗友,我们在讨论她的《兰亭笔记》。”
这借口不错,江舒接话道:“我母亲与太后、宫中几位娘娘都很喜欢白婵。”
“你一出生,严淑妃不就死了吗?”江楹掩唇笑出来,“阿楹好奇,皇叔如何知道你母亲喜好的?”
江楹的声音如刀子刮擦的江舒耳膜,他脸色阴沉,冷声道:“我母亲去世了,她身边的人又不是都死了,我如何不能知?”
苏珮萱冷眼盯着江楹:“乡下村妇尚知道教导孩子尊重师傅、长辈,黄口小儿念的都是长幼有别。”
“不管公主心中如何想,也不论你与燕王年龄差了几岁,他终究是你长辈,公主当守着最起码的规矩。珮萱不知道公主的教养姑姑是谁,只觉得此人不堪重任,实在该杖杀之,以儆效尤。”
“你……”江楹气得脸色通红,从腰间拔出一把镶嵌满红绿宝石的匕首,瞪着苏珮萱将匕首扔到她脚边。
“苏珮萱对本公主大不敬!”江楹眼神阴毒道:“这把匕首乃父皇赠我,见它如见圣人,可先斩后奏,杀天下欺我之人。”
“苏珮萱,本公主命你用此刀自裁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