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觑着傅汶看不出咸淡的神情，把导演交代的事情一箩筐脱出：
“导演说广告商是大金主，一定要好好配合……海鲜大餐等结束以后根据表现由广告商请客。”
傅汶沉思，发出疑问：
“导演不会冲着让别人请客省钱所以玩这么一出？”
他的眼神和小何清澈的眼神对视上了。
四眼迷茫。
“皇上，一定要好好配合，要让广告商满意。”
小何说得一脸坚毅，这可是和他的工资挂钩，再三确认叮嘱。
这也是导演再三叮嘱的要求。
这样不断重复的话总感觉有些诡谲之感。
傅汶表面上答应的诚恳同样也再三保证，笑容满面：
“没问题。”
事实上，这个拍广告的确水分很足。
他们这款颠综都疯癫出圈了，再正经的活动到傅汶手上总会有不正经的事情发生。
正经广告商谁会上这款综艺呀？
没错，这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广告。
打着拍广告的噱头，实际上是请了专门的演员假扮广告商。
“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许文对着一排演子发表了甲方要求：
“把嘉宾们逼疯！逼疯！逼疯！”
旁边的几个副导演看着许文手舞足蹈的癫疯样子。
默默叹气，终于这个节目，导演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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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天蒙蒙亮，节目组自带的手机就叮铃铃响起来了。
睡眼惺忪的傅汶拿起手机，凌晨四点。
“……”
老王坐牢那天都没这么早打电话呢，这广告商赶着上枪毙？
他接起电话，对面精神抖擞的大嗓门：
“傅汶老师吗？来东边的小屋咱们讨论讨论今天怎么拍摄。”
得到对面肯定的回答，一行人有些惊诧。
听说傅汶有些神经，没想到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过——
早上四点叫你起床的甲方，谁不爆炸啊？
相信来到这里的嘉宾绝对憋足了气。
而另一边的傅汶挂了电话，掀起被子睡得香甜。
半小时后。
他们打电话。
“傅汶老师来了吗？”
“在路上。”
一小时后。
“傅汶老师来了吗？”
“在路上。”
“……”
两个小时后。
傅汶神清气爽起床，把上学时常用的录音自动接听程序划掉。
亲自接起了电话：
“来了来了。”
对方显然怨气很大，隔着电话都难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傅汶老师，我们都等了你两个小时了，我九十岁的奶奶都没你走得慢。”
“抱歉啊，实际上我的腿……”
伴随着这句话，他们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只有下半身，拎起了裤子，其中一条腿闪着明晃晃的金属色。
“……”
几个人沉默了，心里一股后悔情绪油然而生。
导演没说傅汶是个残疾人啊？
他们居然说一个残疾人走得慢，这半夜想起来都得给自己的良心哐哐两拳。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里写满了后悔。
艰难发出声音：
“老师，你慢慢来……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