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臣妾...”
德妃被康熙这句话打击的不轻。
此时的她显然是比不上已经死掉的佟佳氏。
因为佟佳氏死后自动进化成康熙的白月光，就像是当初的纯元一样。
“当初若不是表妹让你到她身边伺候，你不过一小小婢女，奴才出身，能有今日？”
康熙的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但那种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
本身他也不是一个长情之人。
就像他能说八阿哥胤禩是辛者库贱妇所生，丝毫不顾及他跟良妃的想法。
现在也一样能对德妃恶语相向。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向来如此。
说德妃是奴才出身也没有错，因为她出身包衣世家。
但是这话从康熙嘴里说出来就杀伤力巨大。
德妃整个人都被打击的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
当初年岁不大的胤禛，因为被康熙批评喜怒不定，所以就变成了万年冰山脸。
可见康熙的嘴不是一般的毒。
不过德妃能从底层一路杀上来，能屈能伸绝对是一把好手。
只见她瞬间跪倒在地，一手抓住康熙的衣角，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皇上，是臣妾不对，臣妾罪该万死....”
“都怪臣妾，是臣妾一时被鬼迷了心窍....但是这也是臣妾太爱皇上了啊！”
“臣妾只是犯了一个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错在不该爱皇上太深，所以才这般嫉妒孝懿仁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这番干脆利落的下跪认罪，说的话也煽情的让人只想起鸡皮疙瘩。
让一旁的众人都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如果珞瑶在这，肯定会觉得这一幕分外眼熟。
就跟宜修那场经典的哭戏一样，就是那句：臣妾做不到啊！
简直如出一辙。
只能说她们俩不愧是姑母关系，也都有传承在里面呢。
躲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柔则看着声泪俱下的姑母。
感觉自己学到了?
胤禛也默默看着这一切。
当见到皇阿玛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后，他就知道，德妃这招很有效。
心中不免警惕起来。
在康熙身后跟着的梁九功也是暗自打量着这位德妃娘娘。
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小人物可以不断往上爬成为大人物。
但是等你身居高位之后，却未必能再拿出小人物的心态。
德妃身居高位这么多年，如今场中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居然没有丝毫犹豫就开始求饶。
要是换其他人，怕是还强撑着想要保留一丝尊严。
非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的时候才开始求饶，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哼，若不是看在老四跟十四的份上，朕今日定不会如此轻易饶了你！”
康熙冷哼一声，甩开了德妃抓着他衣服的手。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表妹算不得什么，那这妃位也不用坐了，降为德嫔吧！”
正哭的梨花带雨的德妃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