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们得到的命令,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
跑到淮阴这种小地方,找到一个叫做韩信的落魄男人。
找到了还不算,要等这个家伙钻了裤裆才行。
“不知道。”
黑夫压根儿没有多话,就回了三个字,紧紧盯着韩信。
他们正是自咸阳出发的锦衣卫,不同于王刚那明确至极的命令,他们收到的命令极为莫名其妙。
然而...身为虎贲营的人,对于军令如山这四个字自然十分奉行,硬生生就给苦熬等着。
甚至....旁边这个叫做张三的混账小子,都琢磨着是不是自个儿上去打韩信一顿,然后让他钻裤裆拉倒了。
“这驸马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料事如神吧?哪有人没事儿钻裤裆的?”
“再者说了,一个大老爷们儿钻裤裆,也忒丢人了些了。”
张三嘟嘟囔囔,十分不满。
他这种在战场上用敌人的脑袋来证明过自己勇敢的人,怎么会看得起一个钻裤裆的懦夫呢?
“别吵,有情况!”
就在此时,黑夫的面色一紧,双目死死盯着前方。
只见一名屠夫,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带着三四个小厮,穿过行市,径直赖在韩信的摊位之前!
“duang!”
一把锋利的杀猪刀一把砍在韩信的木板摊位之上,将那摊位上的草马都给震倒。
“季桃姑娘好啊!”
面肉横生的屠夫,将韩信的摊位草马震倒之后,却是转头对着季桃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实则难看至极的笑容。
季桃抿唇,不愿意搭理。
屠夫一下子将怒火转到韩信头上,冷笑一声道:“小子,谁允许你在这里摆摊的?”
韩信拿起一个草马摆正,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淡淡道:“没人不允许。”
屠夫哈哈大笑,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就不允许!”
这句话一出,周遭的淮阴百姓立刻明白了,这是这个关屠夫在找茬呢!
仗着自个儿有卖猪肉给县府衙的矫情,这个关屠夫在当地算不上作大案,但欺负人的事儿没少干!如今很明显是想要欺负这个落魄男人了。
韩信抬了抬眼皮,也没有争辩,拿起几个草马,放在自己的怀中便是起身欲走。
岂料,关屠夫嘿嘿一笑:“想走啊?晚了!把钱留下再走!”
韩信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开口道:“一个都没卖出去,何来的钱?”
关屠夫两眼闪烁了一下贪欲的光芒,开口道:“没钱,拿东西!”
韩信十分干脆,将草马往木板上一扔,右手拿着剑,便欲走:“小孩子玩的东西,你若是喜欢,全送你便是。”
说罢,便是一步迈出,已然是准备离开这个行市。
然而....关屠夫脚步一侧,冷笑阵阵:“我说的是....你手中的剑!”
此话一出,韩信的眼眸深处,一抹寒芒闪过!
....
暗处,张三拳头都硬了:“黑夫哥,我想锤死这个狗日的。”
反倒是黑夫,一把拦住张三:“等等!看看这个韩信,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