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亮，这是……”
清彦面色沉重，他给胖子解释到，“瞎子说，干这行哪有万无一失，所以就准备了三个空的牌位。”
当年黑瞎子欠兮兮的笑容恍如昨日，那时候黑瞎子勾着清彦的脖子，对着正在擦刀的张起灵说，“哑巴，要是哪天你跟小崽子挂了，瞎子我就用供桌下边的东西给你们立牌位。到时候买点便宜的香意思意思，你俩可别嫌弃。”
清彦按在供桌边沿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泛白，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
那暗格里的三个牌位都是正面朝下扣着的，其中一个被擦得很干净，甚至因为总是被人拿出来摩挲而导致颜色比其他两个深，清彦脸色更加难看。
本就是古玩出身的胖子当然也看得出来，他面上不显但却在心中叹了口气。
得，瞒不住了。
胖子本来也不指望能瞒多久，他的想法和外头那两个快疯魔的人可不一样，只不过胖子也没想到当年在张起灵那样的阻拦下，黑瞎子还是没忍住整了这个。
清彦深吸一口气，指尖触碰到木质牌位后几乎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但下一秒清彦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把翻过那个牌位。
熟悉的字体，一刀一刀仔细雕刻出来，[亡弟清彦]四个字灼伤了清彦的眼睛。
这是、这是他自己的牌位！
清彦的拿着牌位的手都是颤抖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黑瞎子给他刻的。
清彦立马转身用力抓住胖子的衣服，他双目通红一字一字的质问，“这是什么？”
胖子张张嘴，但又沉默的闭上，他能说什么呢。
“你说啊！”清彦被胖子的沉默刺激到，攥住衣服的手更加用力，但语气却陡然软了下来，张口说出的话里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你说话啊胖子，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拜托了，你说点什么也好。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清彦的瞳孔里出现两种不同的情绪不断交织，他咬着牙眼尾绯红。
“如果我死了，那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谁？”
“如果我死了，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怪物？”
两个问题，胖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清彦就这么直视着胖子的眼睛，企图看出点什么他希望看到东西，
然而，没有。
胖子悲怆的神色告诉他，他猜测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