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解雨臣,哪怕他将清彦的名字刻在身上也无济于事,他也忘了那个人,只是每天盯着海棠出神,努力想要回想起那些遗忘的记忆。
吴斜是几个人里第三个开始忘记的,他只记得清彦这个名字,却不记得这个人了,看着自己书桌上好几摞纸眼神疑惑,他问自己房间里那个假人,问他是谁。
假人看了吴斜半晌,微微一笑:“我是这里的客人。”
黑瞎子和张起灵将这些情况尽收眼底,他们不动声色,每天雷打不动的守着新云和那块刻字的牌位,就连吃饭睡觉都在祠堂里。
解雨臣过来问过黑瞎子为什么,黑瞎子看了眼天天被解雨臣抱着的海棠,没说话。
吴斜和胖子带着那个假人过来找张起灵,无论他们问什么说什么,张起灵都闭口不言,只是一直盯着假人的脸看。
在之后的日子里,黑瞎子和张起灵仿佛都变成了真哑巴。
直到有一天,海棠不见了,那牌位上的字也被人抹去。
当天下午,假人也消失了。
黑瞎子将新云从供桌上拿下来看了又看,然后对着张起灵开口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句话。
“哑巴,这刀真好。”
又过了几天,吴斜回了吴山居,解雨臣回到解家,胖子回去整理自己的铺子,张起灵和黑瞎子又开始在道上接活赚钱,接不到活张起灵就会跟着黑瞎子摆按摩摊。
当然,是黑瞎子在热情的接客工作,张起灵面无表情的看着。
“哑巴,瞎子我怎么老觉得少点什么呢?”黑瞎子摸着下巴,思索不出来。
大家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过上了属于自己的平凡的生活。
春去秋来,再也没人提起那个少年,只是偶尔,会有人望着月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