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词心中躁动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
离开沈清欢的城主府后，李词便在街上逛着。
萧龙和沈清欢的念头，对李词而言，反而不重要，自己境界比他们低，也无法做出什么决定，就只能跟在他们身后走一步看一步。
而李词对萧龙的感观更加恶劣，太过霸道自私了。
萧龙的所作所为，让李词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之前萧龙的表现，是个极其在意面子的家伙，至于现在，则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李词不喜欢萧龙，没有诚意，眼中只有自己，相反沈清欢的做法就很好，不至于让人厌恶她。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陡然，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传进李词耳朵里，近在咫尺，就在身边。
李词吓了一大跳，看向身旁，原来是顾秋棣，他身旁还有个少年。
“原来是你，下次记得不要这么出现在我身边，很吓人的。”李词无奈说道，揉了揉眉心。
“有什么吓人的，还不是你那么认真，快说说，在想什么呢？”
顾秋棣左手手肘顶了顶李词，笑呵呵的问道。
“没什么。”李词没有说，这是自己的事情，说给别人也没什么用，反而给别人徒增烦恼。
“对了，这小子是谁？”李词指了指顾秋棣身旁的少年，问道。
“我叫春归，是师兄的师弟。”
那少年说道，满目清明，很是开朗。
“你好，我叫李词，算是你师兄的朋友吧。”李词笑道，算是见过了春归。
而他和顾秋棣之间，究竟是不是朋友呢？
那当然是了。
李词和段海云与顾秋棣，虽然只是在无月城初次遇见，但彼此之间都已经认同了对方，且在一起喝了好几顿酒，已经默认三人是好友了，还需要确定吗？
当然不用确定了，所有顾秋棣笑而不语。
三人就这么并肩走着。
“秋棣，你师弟资质如何？”李词觉得有些无聊，便找了个话题，传音问道。
“春归是我亲自把他带上山的，性格开朗，我很喜欢，便让师傅收他为徒，只不过师傅没同意，只说将春归收为记名弟子，但这样对于春归来说，已经够好了。”
顾秋棣传音回道，说了些有关力宗的一些事情。
“记名弟子？为什么？”李词问道，显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记名弟子，而不是亲传弟子，旁边这个顾秋棣可就是亲传啊。
然后李词就想到了某个可能。
“因为春归资质实在不行，一辈子的上限，就只有龙门后期了，没有外物的帮助，就无法突破凡蜕，但他天赋不错，学习拳法和淬炼肉身比同境要快。”
顾秋棣说道，果然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资质好，天赋不行，天赋好，资质不行。
资质代表着上限，没有任何阻力能够拦住资质好的人，可以一直突破境界，天赋好代表着下限，常说的就是悟性，悟性高学什么都快，领悟什么也好，哪怕不快，但总能领悟成功。
如果只有一样好，基本就是一条断头路，走不了多远。
而春归作为一个孤儿，顾秋棣看他可怜，便将他带上山，助他修行，已经是一件极好的事了。
所以力宗宗主只是收他为记名弟子时，他没有伤心，只是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此身既以如此，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