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靠在桌边站了几秒，顾枝栖低声嘟哝了一句，“这人是妖精转世吧。”
说着，伸手将手机拿起来，点开苏蕴聆的语音，重播了一遍。
叫了这么多遍枝爷，总不能只听一遍吧。
多浪费人家的时间。
这样不好，不好。
于是，顾枝栖听了一遍、两遍、三遍……
因为睡前听了十几遍苏蕴聆的语音，顾枝栖做了一晚上梦，梦里有个人一直追在身后喊枝爷。
一遍又一遍，不依不饶，颇有至死方休的架势。
总之，多少有点魔性。
但，挺上头。
醒来的时候，顾枝栖心绪很乱，已经记不起梦里那人的样子了，心下有些怅惘。
明明已经醒了，但是那一声又一声的枝爷好似还在耳边盘旋。
顾枝栖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绪，而后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与苏蕴聆的对话框。
默默地盯着躺在对话框里的语音看了许久，顾枝栖慢吞吞地点了删除。
这语音太魔性了，留着就是影响人睡眠的。
很快，对话框里出现了“确认删除？”的弹窗。
手指移到删除上，却是迟迟没有点下去。
半个小时后。
顾枝栖发了一个文件给肥啾。
【枝枝：存进资料库】
刚收到顾枝栖的发来的文件，肥啾就点开了。
是一个声音文件，当听到文件里一声又一声的枝爷，肥啾默了。
顾枝栖最后还是没有删掉苏蕴聆的语音，起来后还编写了一个小程序，将苏蕴聆的语音导了出来。
发给了肥啾的语音文件，便是从微信里导出来的处理后的语音文件。
几秒后，肥啾犹犹豫豫地给顾枝栖发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