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有再争什么。
白楚楚眼看着医护人员在她这间房加了床和其他仪器，沈墨瑾大咧咧地躺上去试了试床，眉眼里露出满意。
“楚楚，过来。”
沈墨瑾拍了拍床，示意她过去。
白楚楚浅浅翻了个白眼。
自从这次死里逃生后，他倒是一点都不遮掩了。
破罐子破摔一样，各种耍无赖。
“我去看看小越。”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问了医护人员陈越就在隔壁病房，她从窗户看过去，陈越果然在吃东西，病床前面的小桌板上放满了吃的。
“小越，你怎么样？”
陈越左手拿着一只炸鸡，右手半只烤鸭，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含糊回答：
“我没事！”
白楚楚看她手里这俩玩意，皱了皱眉，“你受伤了，能吃这种油腻荤腥的吗？”
陈越狠狠又咬了一口，“能吃能吃！少爷说过，遇到事儿了，吃点好吃的补补就好了！”
白楚楚嘴角抽搐，他都教了她些什么。
“小越体质跟别人不一样，多吃些东西，身体恢复得快。”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楚楚回头，沈墨瑾斜靠在门上，表情傲娇，一脸都是“你看，我说吧，小越没事。”
听到沈墨瑾的声音，陈越激动得连炸鸡烤鸭都放下了。
“少爷！”
沈墨瑾走进屋，浅浅笑了笑，“嗯，吃吧。”
陈越这才又继续吃着。
白楚楚坐在一边看她吃，沈墨瑾跟着坐下来。
白楚楚瞥了他一眼，没理睬。
沈墨瑾见她没开口烦她，默默往她身边挪了几厘米。
“……”
还是没赶他，再往她身边挪几厘米。
“……可以了，再挪就要到我身上了。”
白楚楚没忍住开口喊停他。
“到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沈墨瑾混不吝地回答，倒是没再动。
“……”
白楚楚咬牙，忍住没骂他。
这会看陈越吃东西，沈墨瑾也在，她总算想起问一句，“小越的心智，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陈越在她身边已经不少时间，白楚楚跟她也算是熟起来了，大约也能感受到她身上不太对的地方。
看着吃饭睡觉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其他时候简直就像是机器人一样，情绪波动微乎其微，脸上一向也没对于表情，主要是感觉不像是陈越不想做，而是她做不出来。
“跟你提过的，她以前被拐卖当试验品，大脑神经被破坏，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浑身都被插满了管子，救出来以后就这样了。倒也没什么，好歹活下来了，不是？”
沈墨瑾缓慢开口，情绪也很淡。
白楚楚偏头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总觉得很是悲伤。
“那你呢？”
她忽然开口问道。
“什么我呢？”
沈墨瑾似乎没有听懂。
“小越说，你八岁的时候，也被这个叫‘黑鬼’的组织绑架过，你那时，是什么样的呢？”
白楚楚看他。
沈墨瑾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轻描淡写道：“我没什么事啊，毕竟那时候他们图的是钱，我爸已经答应去筹钱了。”
白楚楚默了一会，想到沈荣瑞说的他明明选的是阿柔。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