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赶紧道：“当然不是。”
温青媛轻轻耸肩：“所以叶沉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
陈菲被说服了。
就是……
陈菲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她怎么觉得温青媛好像有点……呃……
渣。
温青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陈菲在想什么，她叹了口气：“我与叶沉不过是权色交易，你以为叶沉能有几分真心？”
“再说了，”温青媛看着远处，面色嘲讽：“他身边难道还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吗？”
他们对面。
唐雨眠抱臂看着叶沉：“你最近很不正常。”
叶沉修长的手抵在太阳穴上，慢条斯理地揉，看起来好像已经没事了，实际上脖颈上的青筋爆凸，一看就是竭力忍耐着痛苦。
叶沉哑声笑道：“唐姐，你想骂我就直说。”
唐雨眠已经许久没听过他这个叫自己，神色柔和一瞬，语气却很冷：“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沉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含糊道：“正常，长大了么。”
“那你老了怎么办，死在酒坛子里吗？”
唐雨眠微微俯身，挡住叶沉面前的光亮，紧紧盯着他的眼眸：“叶沉，你在遮掩什么？”
叶沉被她逼着抬眸，他突然也认真了起来，一双桃花眸紧紧地盯着对方，想从她清冷的容颜中，找到他当年的感觉。
良久之后，他脱力般靠了回去，轻轻吐出一口气。
没有。
找不到。
唐雨眠的脸比当年惊艳更甚，清冷绝艳的长相几乎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可他无论怎么看，却都找不到当年那种不顾一切为之心悸的感觉了。
唐雨眠皱眉道：“真不用给你叫医生。”
叶沉皱眉沉默了一会，脑海里像煮沸了酒，气泡翻涌爆破，总是刚才他最后一眼看到的那一幕。
他低哑呢喃：“青媛……”
唐雨眠皱眉：“什么？”
叶沉抬眸，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看着唐雨眠的脸似乎恍惚了一下，不自觉抬手想要抚上。
唐雨眠眼睫轻颤，竟然也没有躲开。
叶沉的指尖在距离唐雨眠一厘米处顿住，像是被惊醒一般倏地收回手。
他捏了捏眉心，嗓音沙哑道：“不好意思，最近喝多了。”
唐雨眠站直身子，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干脆利索地走了出去。
她带上门，助理就赶紧问：“唐小姐，叶少怎么样了？”
唐雨眠红唇冷淡吐出几个字：“死不了。”
“呃......”
唐雨眠没有理会助理欲言又止的表情，拧眉问：“他最近这样过吗？”
助理老实摇头，想了想又说：“少爷已经好久没有头疼了，只是最近才突然又开始的。”
唐雨眠：“最近？从什么时候？”
助理想了想：“有次顾总攒了个局，叶少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头疼得厉害。”
唐雨眠拧眉：“顾总？顾行堰？”
助理：“对，我印象很深，因为就是那场酒宴，少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唐雨眠眯眼，轻声喃喃：“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