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顿时失声。
她连身份都是顶替别人的，那说的话自然也是……
“之前喜欢……”
现在不喜欢了。
反正真心瞬息万变。
小瓷回答动了脑子的，但她低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
“我有钱的时候你喜欢我，我现在没钱了，你立马不喜欢，真好。”
郁枫模样冷而平静，一双漆眸深不见底。
他言语犀利的将她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听得小瓷心惊肉跳。
她是这样没错……但不能被别人知道……
尤其是，他。
“不是……”
她弱声否认。
郁枫看她，不徐不疾问：“那是什么。”
就算他没钱了，落魄了，两人的地位也没有发生改变。
他依旧是那个主导者。
小瓷心里痛骂自己跪久了站不起来。
情和爱本来就是骗人的把戏。
被逼问，爱还是不爱，又肉麻，又丢脸……
她选择把问题抛还给他。
“我得不到你，所以我放弃了。”
爱而不得，愚者坚持，智者先放弃。
是他多次警告——她不可以对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她现在选择听话，应该还不算太晚。
郁枫看出来她在编，在骗，于是略为好心地帮她回忆。
“你确定我没回应你？”
答案呼之欲出，小瓷最后又闭嘴。
她想到了，那天那晚上的那个吻……
凶残，暴戾，类似于撕咬，一点旖旎也不带。可偏偏，又叫人觉得暧昧。
为什么会觉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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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他主动的。
“你说的，没有下次。”
有来有回，这次轮到她提醒他。
小瓷也搞不清楚，他们在异地重逢，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计划荣回安北，而是争论他们之间本就不存在的感情与爱。
这演的，不累吗。
唯独她不能先出戏，因为这戏台子是她一手搭的。
“我还说，要杀了你。”
郁枫冷言。
这话是真的……
小瓷注意到他手里的枪。
还好，枪口没对人。
“这枪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郁枫看她。
小瓷偷瞥一眼，说：“假的吧……你快收起来吧。”
就算是假枪，也有可能伤到人。
郁枫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头一回愿意听她意见。
“好。”
他声冷音低，如一阵从远方吹来的凛冽寒风，让人畏惧。
小瓷呼吸放轻，看着他解体枪支，取下弹匣。
他动作行云流水，像是玩枪很多年。
真装。小瓷在心里骂了一句。
过了一会，她甜甜的笑起，模样有点假。
“谢谢你救了我，我要先回去了，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不可能有空的。
她晚上上班，白天睡觉，昼夜颠倒，和鬼一个作息。
“这就走了？”
郁枫淡淡发问，停下手里把玩枪支的动作。
小瓷被他看的，心里莫名一阵心虚。
这还不走？
她烦躁地看了眼四周。
这里是他住的房间，全屋智能，和外面守旧老派的祠堂完全是两种风格。
但要说方便他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和老宅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