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骨刺定然是具有特殊效果的血祭道具!
“幼平现在何处?快带我过去看看!”
血祭道具的效果千奇百怪,凭借普通的大夫,根本没有救治的手段。
“主公,将军还在城西,我这就带您过去!”
报信的军士连忙再次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向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众人匆忙赶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民宅,孙策刚一进门,便看见了面容发黑,躺卧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的周泰。
裸露在外的左臂上有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血已经止住,却依旧能够闻到那伤口中飘出的淡淡腥臭气味。
“主公!”
“是主公来了!”
孙策穿过了簇拥在一旁的军士,来到了周泰的身前。
“刺伤周将军的骨刺在哪?给我看看!”
孙策一声令下,一只满布裂纹的骨刺很快送到了孙策的身前。
孙策拿起骨刺,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细纹皱起了眉头。
这根骨刺明显已经损坏了。一次性的血祭道具无疑威力会大上不少,看周泰的模样,这骨刺中定然蕴含着剧毒。
孙策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白色的玉佩,放到了周泰右臂的伤口之上。
玉佩泛起了白光,一根根黑色的丝线开始在原本无瑕的玉佩之上疯狂的生长,直到缠满了大半,才缓缓停了下来。
周泰脸上的黑气似乎淡了一些,但依旧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主公,将军他……”
“幼平受的是毒伤,我也只能暂时缓解他体内的剧毒。不过不用担心,幼平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危,公瑾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公瑾定然会有办法的!”
孙策安抚了众人一声。
听到周泰不会有性命之危,这群一直跟随周泰的军士,也微微松了口气。
“刺伤幼平的老人在哪?普通的百姓可不太可能拿得出这种等级的血祭道具……”
这骨质定然是他人交到那老人的手上的,但这老人又为何对周泰行刺?
城中的情况在一点点变好,那些高墙中的百姓也在每天被成功的救出,就连与许贡有所牵连的人,他也重新清理了一遍。
一切明明都已经开始回归了正轨,却又在这种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孙策总觉得,这些迷雾之后,似乎还有着一只自己没有看到的大手,在默默搅动着……
孙策话未说完,远处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轰鸣。
伴随着轰鸣声的响起,孙策似乎感觉就连这座不太坚固的民宅都狠狠摇晃了几下。
“发……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东西炸了?”
军士们惊疑交加之际,孙策已经率先一步冲出了民宅。
向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浓厚的黑烟伴随着零星的火光窜起,正是城西隔离百姓的方向。
……又出事了!
重新伪装成酒楼老板的林君书,自然也瞬间被那传遍整座城池的爆炸声惊动。
林君书从柜台后瞬间弹起,猛地向着门口窜去。
一旁的伙计和常来的食客惊讶望着那飞快奔出的身影,他们还是第一次简单那个身影肥硕的老板如此的敏捷迅速。
看着浓烟升起的方向,林君书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出事地点是在隔离区。
于吉,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吗?
林君书二话不说,径直的朝着隔离区飞奔而去。
身后伙计的大喊被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哎!东……东家!咱们还有客人呢,您这是要去哪啊……”
街上之上的行人不多,有的也是被刚刚的爆炸声引起,出门查看情况,有的则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开始向着与爆炸声相反的方向跑去。
刚刚的爆炸到底是什么?虽然林君书躲在酒楼之中,却一天也没有停下对孙策的监控和调查于吉的下落。
于吉的踪迹还没有找到,但孙策每日的行程却早就被他摸了个清楚。
孙策很少靠近隔离区,大多时候都在军营和临时住所之间两点一线的来回奔波,处理城中的事物。救治百姓的事情,则是全部扔到了那个曾县令的手中,偶尔也会派周泰进行辅助。
于吉没有直接对孙策暗中下手,还打草惊蛇一般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是意外?还是于吉已经做完了所有的布置,直接明牌了?
爆炸平息,西边又开始升腾起浓稠的血雾,那血雾的规模还不小,飞快的腾起之后,便向着四周迅速扩散着。
如同淡红的无形浪水,由西开始,向着整座城池奔涌而来。
“那是什么东西?”
林君书对于吉的手段并不了解,一时之间也没能看得出于吉到底做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继续向前跑去。
前方不远处的民宅却突然的开启了木门,一道消瘦的身影踉踉跄跄的从门里走了出来,正好挡在了林君书前进的路上。
林君书也懒得管那看上去隐隐有些不太对劲的居民,脚步一踏,便要避开他继续前进。
林君书刚刚从那人的身边擦肩而过,一阵隐隐的危机感却从旁边传了过来。
心念一动,脚步连点,林君书瞬间退到了一旁。
手中的法诀还未掐起,便听得“嘭”的一声,那个离着自己只有一米多远的中年人瞬间炸了开来。
林君书怔怔的抹了一把脸,手掌之上满是残破的肉块,一道红雾却从刚刚那居民爆炸的地方腾了起来,向着空中飘飞而去。
“这……这是……”
……
城西隔离区。
原本嘈杂的街道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动静。
街道是四周,满是干枯的尸体与破碎的尸块。
墙角一块散发着腐烂臭气的破布却微微动了动,蜷缩着的身影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
老人颤巍巍的站起来身来,仿佛许久未曾动弹过一般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淡漠的看着身前浓郁的看不清前路的血雾,咧开了那张干枯的嘴。
“差不多了……为了天下,只能让你们,当一次薪柴了……”
“啪叽”、“啪叽”……
满是泥泞的赤脚踩在一堆血肉混杂的物体之中,老人的身影,一点点融进了那血雾之中。
“牺牲,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