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血心会那群人被死死地控制在研究所,他们还怎么替我们做事?不由着严春生去,难道要我们再分出一部分力量去反复解除、再控制血心会成员?谁知道严春生早就有了准备,让我们以为那种禁制每天只能起效两次,每次五个小时?”
池岳这么解释,灼言嘴里嘟囔两声,也没了话说。
“那些水到了鬼蜮?”池岳问。
“对。”灼言说。
大殿中的元老都来了精神,一时间躁动起来。
“现在怎么样了?”池岳声音有些颤抖。
“一开始封在一只瓶子里,后来……看到两个人,我们都不认得。他们发现了水里的猫腻。他们很害怕……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水里的眼睛和我们切断了联系。”灼言说。
大殿中重归沉寂。
池岳动了动嘴巴,问:
“沈风那边怎么样?我们放在他身上的窥视规则……”
“沉睡状态。”灼言打断了池岳的话。
池岳面带不满,灼言也有些不耐烦。
“沈风都能想到要在那个会长身上做手脚,能放任自己被我们窥伺吗?”灼言问。
“他怎么能知道我们在他身上搞了手脚?我且问你,他怎么能知道?他身上应该没有任何不适!我们把他驱逐出研究所后,他已经不受研究所规则限制!”池岳抬高了声音。
沈风在心中给出了回答:你们忘记把发放给研究员的空间袋收走了。
灼言胡乱揉了一把脸,道:
“不知道……但他严谨一些不很正常吗?如果他不严谨,当初也没办法从灵界逃出去,还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
说着,灼言又来了脾气:
“王八蛋!这都得怪善元!我们能有今天,这王八蛋功不可没,他简直像是鬼蜮放在我们这边的内鬼!封天仙君说得对,他就是头猪!”
玄冥忍不住接话:
“灼言仙君,出路在前头,你何必非要揪着千年前的事情不放呢?更何况,善元那个蠢货最后的灵魂都已经被沈风打碎了!你就是要算账,也找不到善元啊!”
瀚音清清嗓子,说出自己的问题:
“严春生去过鬼蜮,不可能对这条渠道弃之不用吧……他身上有禁制暂且不提,难道,他身边就没有其他研究员进入过鬼蜮?”
瀚音地位不高,说话不受重视。
他左右看看,元老们都保持了沉默,明显是把他说话当放屁了,有些窘迫。
这时,灼言开口了:
“有,徐天尧身边那个女人去过鬼蜮。但是她不属于研究员,是在我们补全漏洞前进入的研究所,因为已经进入研究所,我们也无法补一份工作邀约……她无法晋级,窥视规则无法在她身上起效。”
“她甚至极少在研究所里过夜,也就没那么多机会使用研究所里的水!”灼言有些苦恼。
瀚音受宠若惊,两眼眨巴着看向灼言。
“也就是说,只能知道她去过鬼蜮,想通过她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人都没控制住!”玄冥阴阳怪气地说。
灼言脸色立即就变了!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池岳闭上眼,微微抬高了声音:
“现在的问题是,沈风要研究所里的河水干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后,灼言说:
“看来,他要动手了。”
这次,没有谁出面反驳。
沈风默默地笑了。
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实验室里,李元嘉和医学部那边又聊了一些,最后对余婉怡说:
“我还是不建议你们做同样的实验,这对于你们来说是很危险的……你们的河水不是日常使用的吧!我记得人类现在有自来水系统。”
余婉怡沉默了一阵,声音有些干哑:
“之前各种战斗,难免要有人进水埋伏。至于日常用水,有一部分我们也不知道研究所里的自来水到底是哪里来的……”
余婉怡越说,声音越低,听得出她正在拼命压着恶心。
沈风拿出圆珠笔和笔记本,写下一封简短的信件,撕下纸张折好,出门召唤信使。
猎隼出现,他低声叮嘱:
“送给徐天尧。”
猎隼消失,沈风在乱石阵前站了一会儿,猎隼送来回信。
沈风打开看了一眼,又回到实验室,一直等到这次实验结束。
沈风撤掉自己刚才在实验室附近新加的一层屏障,回到乱石堆前,左手结印,打开一条通道。
徐天尧已经等在另一头,通道一开,徐天尧就跳了过来。
“哎呦,被研究所里的水恶心惨了。医学部那几个估计今晚洗澡的时候都要吐出来。”徐天尧五官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