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原谅你了。”
谢青妩答应的也是爽快,“谢锦玉,你是我弟弟,我一点都不记恨你了,可以吗?”
谢锦玉有些哑然,“长姐,我…”
“真是很抱歉,我只是女子之流,朝堂上的事情也说不上话,你的会试我恐怕是帮不上忙的。”
说完这话,谢青妩不再做任何停留,“姨娘,我们走吧,那十万两银子尽快变成现银给我送来。”
“一会儿我还要出府,去见曹先生。”
曹家是做粮行生意的,如今她手里头的银钱不多,因为屯粮,还要多买几个粮仓,再加上买粮,余钱的确是不多。
而且趁着这次机会,她得去见楚乐游一面,如今药材也得多囤一些,一旦南方瘟疫起来,这些药材就也该缺了。
谢锦玉站在原地,看着谢青妩远去的背影,用力握紧手心,他一定会让长姐看到自己的诚意。
“对了,谢锦玉,母亲刚刚在花厅晕倒了,姨娘已经请了大夫,这会儿应该到了。”
远处谢青妩的话传来,让谢锦玉怔然,忙朝着花厅的方向而去,心中却忍不住委屈,母亲都晕倒了,长姐她还无事发生一样,就这么走了?
等谢锦玉赶过去的时候,谢母已经被抬回自己的院子了,他又赶紧跟过去,大夫正在诊脉,谢瑜坐在旁边安安静静。
“母亲好好的,怎么忽然昏倒了?”
谢锦玉的话,让谢瑜抬起头,眼睛微红,“是长姐非要逼着父亲还十万两银子,父亲要将侯府给我的聘礼换成银子还给长姐。”
“母亲一时气不过,就说了几句,结果跟姨娘和父亲拌了几句嘴,长姐也一直说风凉话,母亲气血上涌,人就晕了。”
说完这话,谢瑜忍不住掉下几滴泪,“都是我的错,只不过是聘礼而已。”
“长姐若是想要,尽管都拿去好了,姨娘和长姐何苦要这般惹母亲生气。”
谢锦玉听着这话,额头上青筋直跳,一旁的大夫诊脉站起身,“夫人这是有早衰之症,之前伤寒并未痊愈,又肝气郁结,如今脉象虚弱。”
“我开一副药,先吃上几日,等好些了我再来诊脉。”
大夫说完,目光落在炭盆上,“夫人这肺腑本就虚弱,这炭火又有烟气,恐对病症不利,而且屋内有些冷,最好还是烧上地龙。”
若是寻常人家,大夫是不会提这一局的,只是谢府毕竟是高门大户,不至于一点炭火烧不起。
谢瑜‘啊’了一声,“可是长姐说母亲的份额这几个月都只有这些,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本意就是要通过大夫,让京城传出谢青妩苛待亲生母亲的传言,毁了谢青妩的名声,而且谢锦玉也在这儿,又能让他跟谢青妩闹别扭。
一举两得。
“你能闭嘴吗?”
谢锦玉的声音冰冷,如同火盆中的碳爆裂,从前他只觉得阿姐心地善良,如今再听,发现她句句都在含沙射影。
“娘如今呕血,还在静养,你不关心她身体如何,什么时候能好,句句都说长姐如何。”
“阿姐,你真的关心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