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贵妃娘娘和二殿下如此厚爱。”
“只是臣女毕竟之前订过亲,恐怕…配不上二殿下厚爱。”
此话一出,周云缙赶紧道:“是裴宴他先移情别恋,悔婚在先,他德行不休,与谢大姑娘无关。”
“我不会和裴宴一样,若能求娶谢大姑娘位正妃,云缙此生不纳妾。”
陈贵妃:“.…”
她怎么生了这么个痴情种的儿子。
而谢青妩听到这话,都有些心神一震,旋即咬唇,屈膝跪在地上,“得二皇子殿下如此,臣女便再没有别的奢求。”
“贵妃娘娘,臣女的亲事,自然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便是答应了?
相较于陈贵妃的愕然和恼怒,周云缙则是十分高兴,扬起的唇角再难压下去。
他回过神来,赶紧将人扶起来,从腰间解下玉佩,郑重的放到谢青妩手中,“这是我皇子府库的信物,日后便都交给大姑娘了。”
人还没过门,府库的信物都交出去了。
陈贵妃此时只觉得两眼发黑,若是谢青妩进了门,她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周云缙可不管陈贵妃想什么,“母妃,我带谢大姑娘去见父皇,请他下旨赐婚。”
陈贵妃连忙叫住他,“你父皇今日忙于政务,你急什么?”
“父皇每日都忙于政务,但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我想父皇会有空的。”
谢青妩的手被周云缙攥在手心,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却难以平静,临走前看了眼陈贵妃的方向。
此时的殿内,建元帝正忙着今年会试的事情,再加上户部这两日递上来关于度支的折子,忙的头晕转向。
钦天监那边也递了折子,说今年易发旱灾,南方易有水患,这样一来,户部的粮仓就该着手准备了。
连太医院那边都拨了银子,采购粮食和药材。
工部尚书那边已经递了告老还乡的折子,如今暂时由工部侍郎孔明裕暂代位子,前两日孔明裕上书,说想要拨银子重新修整加固南方堤坝,又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建元帝看着厚厚的一摞奏折,头疼的厉害,朝着魏贤招手,“朕记着,会试再有两日就考完了吧?”
“礼部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今年的学子有没有不错的苗子?”
魏贤微微弯腰,“礼部那边说今年的学子也都中规中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不过…”
“老奴听说二殿下特别关注两个人,还特意叮嘱礼部多多注意呢。”
建元帝眯了下眼眸,“是吗?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黄斐,一个叫吴观之。”
魏贤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看想建元帝的神色,“那个叫黄斐的是谢家二公子的同窗,吴观之就没听说过了。”
“礼部那边说这两人的策论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显眼之处,尤其是那个吴观之,甚至写了个农学良策,主要是讲如何种植粟米,实在是…”
“种植粟米?”
建元帝这下有了几分兴趣,“等会试过后,将这两人的策论拿到朕这儿来,朕要亲自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