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薄琰盯着面前的这位长辈,如若不是今天的事,他还能让他安享晚年。
他这时候摇着头,爷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但是赵老爷子这会什么都猜到了。
从正豪犯了事,到你回来赵家,一切都是你的预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是不是全部都是你干的
赵薄琰的脸越来越阴冷,他怎么不说这都是赵正豪咎由自取呢
恶事是他自己干的,没人逼他。
赵薄琰嘴角扯了抹弧度。
你笑什么,你承认了!
爷爷,我什么都没说,再说您看我像那种人吗
老爷子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但不知道怎么了,双腿居然一点力都使不上。
他人往前扑去,栽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啊——他低声呻吟,想爬起来时,手臂都动不了了。
薄琰——
赵薄琰低下身,看着他脸上涌起的痛苦神色。
爷爷,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偲偲身上。赵正豪是你孙子,难道我就不是她是我一个人的,你们怎么可以
老爷子大口地喘着粗气,事都过去了,薄琰……不会,不会再有下次。
赵薄琰将手机放到他的面前,他孙子的宝贝东西,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那,一坨烂肉,足够刺激人。
老爷子嘴里啊了几声,渐渐地就不吱声了。
没过一会,赵薄琰走出了房间,将房门轻带上。
他躺到傅偲身边时,她呓语了一声,你是不是去哪了
上了个洗手间。
她就没再说话了。
赵薄琰烧了一个晚上,傅偲被他抱着,第二天醒来时身上跟着出了身汗。
她在他怀里转个身,才发现他双目紧闭,嘴唇干裂。
傅偲赶紧抬手摸向他的脸,滚烫得不行。
薄琰!
男人眼睛都没睁,依旧抱着她,再睡会。
你怎么会烧成这样要去医院看才行。
赵薄琰躺在那不动,似乎是起不来。
傅偲睡了这一晚,药性已经完全过去,她忙拉起赵薄琰的手看。
是她昨晚太疏忽了,压根没想到让他处理下伤口,他被打成那样,却连个医生都没看。
这一定是活生生痛出来的。
她想拉他起身,但是房门却在这会被用力敲响。
佣人的声音焦急地传到里面,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赵薄琰睁开眼帘,从床上撑起来,什么
傅偲怔怔地望向他。
好像说爷爷出事了。
赵薄琰下了床,走路明显不对,双腿是拖着的,傅偲小跑着来到房门口,将门打开。
佣人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少奶奶。
你说爷爷怎么了
佣人双手交握,显然是被吓到的样子,老爷每天都早起的,今天我以为他是睡了懒觉,刚上去一看……他,他躺在地上,像是不行了。
她不敢细看,立马就来叫人了。
赵薄琰一把推开她,人已经走了出去。
傅偲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几人一道进了房间。
老爷子还维持着昨晚趴着的姿势,傅偲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惊在原地。
赵薄琰一把将她按到怀里,人看着早就不行了。
叫救护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