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感觉到，这个让它厌恶的人类，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它很享受看着楚凡在绝望中死去的模样。
“嗯？”这时，巨鼠忽然脸色一变。
只见一直被动防守的楚凡忽然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随后，从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冲天气势。
“你……”巨鼠瞪大眼睛。
只见楚凡随手一挥。
一道直径足有十米的凌厉剑气骤然爆发，向巨鼠疾射而去。
噗——
剑气击在巨鼠的身上，直接在它的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巨鼠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凡，颤声道：“你不是楚凡，你…到底是谁？你的力量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此刻，楚凡同样心中惊骇。
因为……他并没有做出挥剑的动作！
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我…被控制了？”楚凡心中一突。
“桀桀桀，小子你很有胆，竟然敢跟我做交易。”那道声音在楚凡的脑海中炸响。
“阴险、狡诈、欺骗，可是吾族人的本性，桀桀。”
艹！
楚凡想骂娘。
不过庆幸的是，自己现在还保留着意识。
那道声音继续道：“桀桀，我改变主意了。”
“小子你说的也没错，你不能死，否则…谁来帮我们完成夙愿？”
“所以，我控制了你的身体，留下你的意识。”
“用你的意识给我好好看着，什么才是真正的修罗！”
‘楚凡’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邪恶笑容。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万分。
此刻的楚凡就像人格分裂了一般，在那自言自语。
他继续自语道：“拥有天眼的你，却不会使用天眼，真是暴殄天物啊！”
‘楚凡’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
“好好看着，天眼到底该如何使用！”
话落，他额头上的‘天眼’忽然剧烈闪烁起来。
猩红恐怖的光芒亮起、熄灭，又亮起，又熄灭。
滋滋滋——
密密麻麻的电弧在那只眼睛里成型，似乎有一股恐怖的威能正在凝聚。
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扭曲。
仿佛有什么惊天力量要从里面爆射出来。
忽然，‘楚凡’忽然脸色一变，猩红光芒顿时消失。
他脸色煞白，踉跄着倒退几步，摇头道：“太弱了，你这具身体太弱了，哎，算了，从最基础的开始吧。”
楚凡保持着意识，虽然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能清楚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他只感觉一股冲天戾气在心中升腾而起。
此刻的他仿佛被仇恨吞噬，只想杀戮，杀戮眼前的一切。
‘楚凡’的嘴角咧开，森然笑道：“杀意波动，开！”
顷刻间，在楚凡的感知之中，他周身三十米范围内变得一片猩红。
和第三只眼看到的朦胧红色不一样。
这片空间之内，似乎混入了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
“那是杀意！”那道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