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和萧玉瑶躲在暗处,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等崔判官被带走后,他们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自那将官和崔周度走后,崔鸿渐便顺势坐在了账房椅子上。
留下两名士兵把守着书房门口。
“出来吧!我和崔判官兄弟一场,自然不会难为你们。”崔鸿渐一边看着账目,一边开口道。
林威心中拿捏不准这个崔探事是否可信,心中犹豫不决。
门口的两名士兵听到门内主簿大人开口,惊疑不定,正欲探头看向书房内部。
“你们两个出去,把门关起来!”崔鸿渐看着两名蠢蠢欲动的士兵,神色一冷。
两名士兵正欲开口,崔鸿渐冷哼一声,道:“崔判官也曾为尔等请命,不曾怠慢尔等。难道,你们连崔判官要保的两个阎府杂役也要出手么?”
门口士兵讪讪一笑,连忙关上房门。
这时,林威才带着萧玉瑶从暗处走了出来。
崔鸿渐见状,一阵狐疑,连忙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昨日阎府三百余名家仆乃是本官亲自暗放,为何没见过你们二人?”
林威轻笑一声,扯开了脸上的硅胶仿真面具,道:“崔探官,我们又见面了。”
林威的一阵操作秀的崔鸿渐头皮发麻,当即又按下心中的惊骇,对门外厉声道:“你二人先去其他地方巡查。一炷香之后,再来此处。”
门外把守的士兵,应声而动。
见门外人走远后,崔鸿渐连忙上前参拜,道:“崔鸿渐见过都指挥使大人,不知大人为何在此?”
林威眼神示意之后,萧玉瑶默默地走向书房门把守。
接着,这才开口道:“崔探官,你何不解释一下,昨日发生了什么?”
崔鸿渐当即拱手,道。
“昨日大人走后,慕容彦超便带着家兄和我等前来阎府,要求阎府家产充公。家兄一边劝谏,一边让我想办法。下官情知不妙,便暗自让人知会了卢秉大人前来。”
“待卢秉大人前来后,谁知白虎祠突发一男一女进庙伤人。此时,属下被派去盘查阎府家中财产,受家兄委托,便私下暗放了阎府中家眷三百余名。”
林威沉思片刻,道:“那阎弘鲁呢?”
崔鸿渐道:“待天色渐暗,才得知阎老已被关入大牢,严加看管,阎老家眷都被家兄妥善安置。”
“今日寅时,你在何处?”林威再次询问。
崔鸿渐道:“寅时,慕容彦超派我和众多官吏前往府中,盘查账目。”
“是何账目?”林威疑惑。
崔鸿渐深吸一口气,“铁胎银!”
林威顿时眼前一亮,“数目有多少?可有收入支出流向?”
崔鸿渐身体躬的更深了,“足有两百万两之巨!其来源城中商铺皆有:少则几钱,多则万两。至于支出,官员俸禄、将士粮饷、招兵买马……应有尽有。”
林威暗自惊叹:想北宋初年,税赋折合白银不过才九十万两。
这慕容彦超,聚富敛财,其心可诛!
然后又连忙问道:“账簿何在?”
崔鸿渐又道:“在慕容彦超私宅。不过,那里防守严密。就连我等也被威逼利诱,不许将今日之事说出。如今我等妻儿老小皆被慕容老贼控制,属下今日才不得不过来接替家兄手中,盘查账目之事。”
林威点了点头,道:“你虽身投恶贼,乃是被胁迫。不日,朝廷将大兵压境,你可愿意从中做个内应?”
崔鸿渐连忙跪地道:“卑职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