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远处草场里还在追赶牛群的柳念秋，眼里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要不要把她给杀了？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将她的视线拉回，林如月一愣，只见陆遥正拿着那把霰弹枪，将枪口对着自己。
他寒声道：“我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你敢打她的主意，我跟你不死不休。”
“切，就只是长得漂亮而已，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我看不上。”
“你也最好别看。”
陆遥的目光平静，但语气却透露着不可置疑的威严，林如月对上他的眼睛，竟有种想要躲闪的怯懦。
如果自己动了那女孩，这家伙恐怕真的会想方设法杀了自己。
被看得发毛，林如月摊了摊手，故作轻松道：“谢了，我走了，有时间再找你玩。”
她消失在了远处的树丛中，陆遥放下枪，弹掉手里的烟蒂，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怎么感觉自己成唐僧了？”
......
许久之后，柳念秋失望地回来，坐到陆遥身边，嘟着嘴说道：“它们都没有奶！我喝不上水牛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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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羊呢？你去看过没？”
“看了。”她幽幽道：“但它们要顶我。”
“那真可怜。”
陆遥站起身，拍了拍柳念秋的脑袋：“跟我来。”
......
片刻后，柳念秋抱着一瓶温热的羊奶，好奇地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有点甜，还有点膻。”柳念秋如实回答：“好喝。”
“没处理过的，不好喝吧？”
“你给我挤的，当然好喝啦，再说你被那公羊顶飞出去好几次，看在这点上我就必须说好喝。”
说完，她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咳咳！”
陆遥拍拍她的后背，无奈道：“慢点，别呛着。”
跟个孩子似的。
柳念秋回到车上，将相机放在引擎盖上，拿着羊奶自拍了一张。
此时正是下午，天色很早，游客接待中心里有住房，陆遥清理出里面躲藏的两只丧尸，便带着柳念秋找了一间干净的房间住下。
柳念秋喝完半瓶羊奶，觉得身体暖暖的，想要睡觉。
阳光从窗户洒在床上，女孩躺在阳光里，轻轻打着鼾，睡得很香。
陆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给她掖了掖被角。
陆遥突然觉得有些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遇见她，为什么自己会是以一只丧尸的身份去遇见她，为什么会在末日下遇见她。
人总是想要更多。
但陆遥不是人，是一只丧尸。
遗憾只是错觉，转瞬即逝，他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护着她就可以了。
陆遥不图她什么，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