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裴元庆身穿孝衣跪倒在朝堂之上泣不成声。
杨侗见状便知裴仁基等大臣已经被王世充加害。
看着早朝大殿站立的大猫小猫两三只,杨侗生出一股无力感。
大殿之中站班上朝的臣子们已经知晓昨夜王世充叛乱之事,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朝皇帝竟然是一位宗师高手。
众臣不禁为杨侗的手段和心性感到惧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皇帝,竟然隐藏如此之深,平日里丝毫不显,关键时刻却是能打出致命一击。
王世充被诛了九族,手握重权不把皇帝放在眼里里‘洛阳七贵’和众多大臣皆死于王世充之手。
这下好了,王世充这个反贼死了,平日里架空皇帝的‘七贵’又死于王世充之手。
皇帝不费吹灰之力,就清洗了朝堂剿灭了反贼,而且朝堂之中留下了大量的空缺,这都是皇帝给自己班底留下的位置,从傀儡到亲政,少年皇帝只用了一夜时间,
杨侗不知朝臣所想,但他却是知道自己的难处。
纵然他功参造化,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纵使杨侗以一敌万又能怎样,他是皇帝不是游侠,朝廷各部运转是需要人手的。
此时洛阳朝廷,被王世充杀的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这些要么是官位不重要,王世充懒的动手,
要么是庸才,入不得王世充法眼。
要么早已暗中效忠与王世充,王世充造反之时为求速战速决,并未通知他们,从而使他们躲过了一劫。
杨侗审视朝堂一圈,他把目光看向一须发皆白的老将,这人他认得,他是张须陀,是一位忠于大隋的名将,他性格刚烈有勇有谋。
“张须陀将军,昨夜朕收编了随王世充造反的士兵,把他们编为死士营,这些人就由张将军带领吧。”
“老臣遵旨”
张须陀恭敬接旨,皇帝能亲政他打心眼里高兴。
杨侗看着张须陀身姿雄伟老当益壮的样子,他想了想继续道:“张须陀,朕封你为讨逆大元帅,今日起面向整个大隋征兵,军饷待遇什么的朕不懂,你拟订一个章程出来,定的军饷高一些,将士们为大隋卖命,咱们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国库之中有钱有粮,与其便宜反贼,不如壮大朝廷,张将军你就敞开了招募练兵,朕全力支持你。”
“臣遵旨!”
张须陀见杨侗亲政第一件事就是爆兵,他大为欣慰,大隋中兴有望啊!
“裴元庆”
“臣在……呜呜呜……”
杨侗看着还在哭啼的裴元庆眉头紧锁,训斥道:“哭什么,你父亲虽然去世了,但你还有母亲和家人,你有什么好伤心的!你看看朕,朕有什么?”
“朕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都死了,朕兄弟也被乱臣贼子加害,朕贵为皇帝,若大的皇宫里却没有一个亲人可以倾诉。”
“朕贵为皇帝,可如今天下皆反,朕的政令连洛阳都出不去,”
“天下种种事端压在心头,朕没哭,你哭什么!站起来别惺惺作女儿姿态。”
“是,陛下!”
裴元庆揉揉哭红的双眼站了起来,语无伦次的哽咽道:“臣父被杀,臣心里难过!臣听闻陛下种种事迹,臣心里更难过了,君辱臣死,臣愧对陛下!”
裴元庆说着又哭着跪了下去。
裴元庆这一跪,搞得其他朝臣也不好站着,也跟着跪了下去。
君辱臣死啊!
仅凭这一句话,杨侗今天就是把他们都杀了,也不为过。
纷纷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