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岁被绑架的事，已经很远了，如果真的那时候就有人用的术法，张雨柔很有可能有极大的关系。
“十年前，司祁承已经在初步接触家族企业，祁文才十岁，司老太爷当众宣布司祁承成为司家继承人，二姐好不容易嫁入司家，她不甘心，所以让我给司祁承下了蛊。”
！
尽管宋觅的表情变化很微妙，但灯光下会多暴露出几分讶异。
司祁文是张雨柔的儿子，司舒意的哥哥，宋觅只见过几面，不大熟。
但张雨柔居然在十年前还给司祁承下过蛊。
“后来呢？”程亭舟追问。
“后来，司家找到了高人，拔除蛊虫。”张雨玲脸上倒没有很遗憾的样子。
“你不喜欢你二姐？”宋觅忽然问了一句。
张雨玲一动不动地盯着宋觅，了无生机的眼中是空洞固执的，“她是我姐姐，相依为命。”
“所以司祁承八岁的绑架案，也是你们干的？”宋觅问。
张雨玲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我二姐就在司家，想杀司祁承的方法太多了，根本没必要费力绑架。”
“那你知道是谁。”宋觅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确定的陈述。
“我不知道是谁，但那个人一定很了解司家。”
宋觅问完之后，起身准备出去。
张雨玲突然叫住了她，“我已经告诉了你这些事，你们是不是就会杀了我？”
“我们会有相关律法来衡量处置。”程亭舟回答她。
“你让我去看我儿子最后一眼，远远看一眼。”张雨玲空洞的眼神中带着哀求。
当年她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太小了，她又刚杀了自己养父。
她不敢带着他跑，只能将他送到王辽爸妈那里去。
他的爸妈虽然只是普通的农民工，但只是生活安稳。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资助他，她不敢和他牵扯太深。
诸事终有因果，她修的邪术，她更清楚自己早已入深渊，可她不想自己孩子承受这些因果。
“他既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见也没有任何意义。”宋觅道。
“有！至少……”至少她哪怕死，也没有遗憾了，“只要你让我见一面，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些事。”
“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至于你要说的，我未必想知道。”
“我虽然没有接触过李先生，但我知道有人密切接触。”张雨玲声音急切，试图用最后的底细来交换条件。
“程专员，就算她不想知道，难道你们也不想知道吗？”
程亭舟顿住手上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雨玲。
宋觅睨了她一眼出去了，程亭舟起身跟上她，“秦誉的事我也想跟你说说。”
宋觅跟着他去了会议室，王晓晓正躺在沙发上看手机，惬意地跟在自己家一样。
宋觅过去坐在她旁边，“看什么呢？”
“粉丝给我留言，说是自己遇不干净的，想让我去给她看看。”
“你在做视频？”
“对啊，给你看我粉丝虽然不多，但都挺活跃的。”王晓晓把手机给她看。
她的ID叫【严选鬼差——小小】，粉丝量已经有两万多了。
她的视频都是不露面的，定期从上期评论区抽取粉丝，给他们算命，偶尔晚上去帮他们收拾一下缠着粉丝的小鬼怪们。
宋觅最近就是想着通过新媒体来做，但这两天忙得跟狗一样，根本没时间倒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