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誾又回答不出来。
心里在想,你这是拉不出屎怪茅坑太浅?
就算本地官民不资助于贼寇,恐怕也不会对结果有任何影响,再说了,破我们的主力根本就不是从麻城出来的,而是四面八方各路围攻上来的,这怎可能扩大牵连呢?
彭泽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道:“贼寇于山东、河南等处作乱,每下一城,必是损失惨重,破城后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却是到湖广后也未曾改变其野蛮习性。为何在破黄州之后,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却连他们贼寇的本行都忘了?”
陆誾道:“彭军门,这事,得问贼寇的首领。话说以前贼寇是刘惠、赵穗和刘宠三人领衔,如今各路贼寇只剩下刘宸这一路,话说这个人还是不简单的,在行事作风上,是改了不少。”
彭泽摇头道:“我看,乃是地方官民纵容回避的结果。却说这湖广之地,竟无一人有血性。”
“啊?”
陆誾心说,你理解问题的方式,还真是不一样。
彭泽拿出一份东西,道:“这是我上奏的奏疏,呈报前日战败的结果,我自问未有能力破贼寇,却还为贼寇所趁,令前日损兵折将,姚信、时源等将领殉国,损失兵马在两万以上……”
陆誾听到这里,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惊恐。
“这……我们……”
陆誾咽口唾沫,对此他都无言以对了。
他本以为官军在战后能快速拿下麻城,并站稳脚跟,甚至连屠城的事都做了,那肯定是损失不大,最多是前天晚上被打蒙,回头就已经扭转战局了。
到现在他陆誾才知道,这一战下来,大明官军损失近半。
彭泽道:“我说这些,都还是轻的,至今还有数千兵马逃散各处,尚无法归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