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觉得《塞尔达传说》看起来怎么样？！”
陈歌望向展厅现场黑压压一片的观众席，大声问道。
“吼！”
各种各样语言的欢呼声，最终汇集在一起，形成热烈的音浪。
现场甚至有不少人像参加live一样，挥舞手中的荧光棒。
登台表演最怕的就是包袱掉地上。
见到观众的反应如此热烈，陈歌越发地有信心：
“可能还有人质疑宣传片与实际画面不符，熟悉我的朋友告诉他们，塔罗娱乐的游戏口号是什么？！”
“所见即所得！”
不同的语言汇聚成相同的话语，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会场内回响。
“谢谢！”
“感谢大家的支持！”
陈歌微微躬身，对支持自己的观众致意：
“为了回报大家的信任，接下来将会由一位大家熟悉的老朋友，现场带来一段实机演示。”
“稍后塔罗娱乐展厅也将开放游戏的部分内容，供大家游玩。”
陈歌话音落下。
舞台的另一边，裴佩佩坐在switch2代主机旁的身影出现在观众面前。
舞台的灯光将陈歌的身影隐去。
独在裴佩佩的位置留下一抹灯光，宽广的大屏幕精准地呈现出她的游戏画面。
【林克…林克…醒醒……】
空灵悠远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沉睡百年的勇者被从古代遗迹中唤醒。
“主角的名字原来叫林克吗，那塞尔达是谁啊！”
“多半是那个女声主人的名字吧。”
“老贼这取名方式真是……”
“老婆饼里没老婆，塞尔达传说的主角不是塞尔达，没毛病！”
因为主角林克的名字，现场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虽然观众的心中仍有疑惑，但现场显然不是一个适合讨论的场合，骚动很快平息。
曾经的勇者林克沉睡百年后再次醒来，失去了所有记忆。
相比找回记忆。
他首先需要重新学习的是，怎么在这个陌生世界生存下去。
裴佩佩操纵林克，走出古代遗迹所在的洞穴。
登上洞口的山坡。
广阔的世界伴随着动听的钢琴声，刹那间出现在所有观众眼前。
“哇！”
裴佩佩也不由地被眼前的美景震撼。
就像《桃花源记》描写的那样：
“初极狭，才通人，复兴数十步，豁然开朗……”
什么叫“豁然开朗”？
裴佩佩今天才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不止如此
托陈歌的福，她也算玩过不少好游戏。
《黑暗之魂》火之将熄，是于黄昏中描绘世道倾颓的西幻史诗。
《诡秘之主》用画面和文字叙说维多利亚时代的蒸汽朋克，诡魅邪意之下隐藏着一颗温暖的心。
《赛博朋克：2077》的霓虹灯光色彩艳丽，公司广场的整洁秩序与圣马丁的杂乱涂鸦形成鲜明的对比。
裴佩佩此前觉得以上三者已是游戏画面艺术的巅峰。
没想到《赛尔达传说：荒野之息》在画面表达上竟然还能更进一步。
游戏是视听语言的艺术。
其他几乎所有游戏，都在追求在这一点上做到极致。
怎么极端怎么来。
宗教的罪与罚，血浆四溅，丰盈白皙……
与之相比《赛尔达传说》这一段的画面似乎平平无奇。
天朗气清，绿水青山，苍松翠柏。
哪个游戏没有这些呢？
但裴佩佩自从走出古代遗迹登上山坡开始，她就仿佛能听见初始台地的丛林鸟唱。
缓缓的微风吹拂在脸上，带来泥土的清香。
裴佩佩不知道陈歌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让她在这一刻与游戏中的主角林克感同身受。
不只是视觉和听觉。
她的嗅觉、触觉、味觉全都被调动起来。
她仿佛能与林克一起，呼吸到初始台地中的空气。
裴佩佩不知道的是，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空气感”这一名词由陈歌前世的动画大师宫崎骏提出的概念。
强调画面不止能被看到、听到，还要能被闻到、感知到。
《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就是将这一理论在游戏领域发扬光大的存在。
三十分钟的实机演示时间不算长。
裴佩佩主要都是在做滑翔伞的任务，解锁“时停”“炸弹”“磁铁”等几个神庙。
单看画面效果远没有《星空》中，主角拿着枪在太空中“突突突”来得刺激爽快，但它就是有种不知不觉沉迷其中的魔力。
裴佩佩感觉自己每前进一步都是在探索未知。
这片湖中会不会隐藏着宝箱。
教堂的尖塔上是不是藏着“呀哈哈”。
因为狩猎能力不熟练被野猪顶死。
射落蜂巢看着那些小怪被蜜蜂追着蛰出一头大包。
如果不想战斗的话。
她还可以用火点燃怪物营地周围的荒草，用火箭射爆炸药桶，甚至对着小怪扔出一只鸡。
鸡的战斗力好高！
裴佩佩感觉非常神奇。
初始台地似乎不大。
打开大地图，它只在这片广袤的世界中占了那么一点点芝麻大小的位置。
初始台地又似乎很大。
大到她在里面玩上一天都不会腻。
森林中的石巨人，溪谷中可以驯服的小鹿，寒冷的雪山……
她还有太多地方没有探索。
直到实机演示结束，裴佩佩依然意犹未尽。
她恋恋不舍地起身，来到陈歌身边。
不只是裴佩佩。
现场和直播间前的观众，也跟她一样没看够。
不过想起马上就能去塔罗娱乐的展厅亲自游玩，观众们立刻给裴佩佩献上热烈的掌声。
裴总慷慨之名人尽皆知。
说不定她一高兴，游戏就白送了呢。
虽然不太可能就是了……
“感谢大家的支持！”
裴佩佩站直了身子，在舞台上对观众致辞。
言语流畅，表情自然。
跟最开始面对镜头话都说不清楚，只会‘嗯’‘嘿’‘诶’的捧哏完全是两个样。
“虽然我很想现场抽一百万份游戏送给大家，但奈何我们的游戏总监以死相逼，让我承诺放弃这一想法。”
陈歌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刚夸你两句，转脸就拿我开玩笑是吧。
观众自然知道裴佩佩是在开玩笑，开心地献上哄笑和掌声。
这两个熟悉的家伙在台上打趣，在观众眼中莫名的有夫妻相。
“本来我想说，既然游戏不能白送，那游戏主机总可以吧，新一代switch怎么也算是我的产业。”
裴佩佩笑着说道：
“结果吓得我们switch分部经理直接跪在我面前，求我放弃这一想法。”
“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
展厅内的灯光随着裴佩佩的目光，聚焦到林羡瑜身上。
大屏幕上显露出林羡瑜的面庞，即便戴着口罩也挡不住她的羞涩。
原本坐在她身旁的思诺和阮秋，全都在镜头移过来之前默默地跟她拉开距离。
见到塔罗娱乐的高管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美少女。
现场的观众又是一阵欢呼。
唯独林羡瑜已经处在社死的边缘：
（好你个裴佩佩，等回去我要是不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我林字倒着写。）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林经理也全程参与了《塞尔达传说》的制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