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竟然为了苏语浓这样对我……”秦舒月眼里噙着泪水,看起来伤心极了。
“我不完全是为了她,同时,我也是在救你!”秦思勉冷声道。
见此,秦母小心翼翼开口道:“那思勉,你现在想怎么办?总不能,太为难你妹妹了吧。”
秦思勉似乎早就有了决断:“反正她没有工作也不上学了,那就给她找点事做。”
“两个选择。第一,离开柏城去乡卫生院磨炼。第二,既然不打算投身于事业,那就相亲嫁人生子,免得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整天无所事事,到处害人闯祸。”
说完,秦思勉又看向身旁的苏语浓,主动征询她的意见:“你觉得这么安排可以吗?”
这一幕看得秦舒月委屈到涕泪横流。
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去问苏语浓该怎样惩罚她。
更没办法告诉秦思勉,联合其他同学举报她替考其实是许见微的意思!
一旦这事捅破了,等将来许见微嫁过来给她当嫂子,自己就里外不是人了。
见秦舒月哭成了泪人,苏语浓沉吟片刻:“可以。”
乡卫生院完全就是在鸟不拉屎的农村,条件非常艰苦。把秦舒月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姑娘扔到乡下去,哪怕什么都不要她做,都比杀了她还难受!
至于相亲嫁人。
秦家肯定是看不上比秦舒月小几岁,家庭条件一般又是高中学历的罗平。
而秦舒月要是前脚骗得罗平前途尽毁,后脚又跟别人相亲,估计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罗平看起来青涩老实,但莽起来也挺莽的。从他敢一腔孤勇地替秦舒月作伪证,帮着实名举报苏语浓就能看出来。
翌日,秦家。
上午九点半,哭了一宿的秦舒月顶着两个肿泡眼,敷着面膜从房间里走出来。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秦舒月接起电话:“喂,哪位?”
“是我,舒月。”罗平声音听起来低落又委屈,“这几天打你电话,你都没接到。对了,你知道吗?我们几个因为恶意举报,全都被取消入学资格了。”
一个大男人跟没断奶似的,娘们唧唧的。
秦舒月心里一阵恶寒嫌弃,语气却故作震惊:“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爸妈都知道我过了本科线,要去外地读大学呢,这下怎么办才好?”
闻言,罗平深深叹了口气:“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首都大学……何老师说,我们连高考资格也一并被取消了。这些事我现在全都瞒着家里,不敢让我爸妈知道。”
“舒月,我心情很慌很乱。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出来说说话好不好?”
听到罗平带着恳求的邀约,秦舒月翻了个白眼:“我也想出来跟你见一面,但是我爸妈要带我回老家避暑,顺便陪陪老人。我已经在收拾东西,马上就准备出发了。”
罗平只得作罢:“那……等你回来我们再约个时间吧。”
秦舒月前脚刚挂断电话,洗掉满脸的珍珠粉。
后脚客厅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许见微打来的:“舒月,怎么样?苏语浓这下不能上大学了吧?”
一听她的话,秦舒月满腹委屈终于有了宣泄点,她忍不住哽咽道:“见微姐,我们这次可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聊。”
电影院附近的咖啡厅里。
听秦舒月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许见微一句废物都到了嘴边,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她眼底仿佛燃着一团火焰:“你的意思是,秦思勉不仅把苏语浓带回了家。还在你父母面前为她讨回公道?”
“是的。”秦舒月丝毫没注意到,许见微已经恨到把搅拌咖啡的小铁勺都给掰弯了。
还取下墨镜自顾自道:“如果不是我眼睛哭肿了,恐怕我妈和我哥这会儿已经拉我出来到处相亲了。我哥这回好像非要把我早点嫁出去不可。”
说完,她还抬头看向久久不语的许见微,好心叮嘱道:“见微姐,你可得加把劲。那个苏语浓矫正了龅牙,看着是越来越好看了。而且现在又考上了柏城大学,虽说以后不一定成为多厉害的人物。但读完大学出来,出人头地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