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元将至的他有点乱。
平日里喜怒无常危言耸听,但这一次他的话很中肯,句句都在征兆着未来。
可惜道主法主,被他一次次瞎折腾,折腾怕了。
他们无法去想象,那胖娃儿会那么凶残。
再说就算离开行道坛,他们哪个不是人杰,不是独尊一方的存在,留在坛里是为报恩。
如果没有天魁道主,他们不可能成,道法主。
【行道坛】就如同【斗将台】,是天魁道主觉醒的天地宝。
此宝拥有瞬间归位的天坛、拥有三十六座洞天世界,七十二座福地小乾坤。
天魁道主以宝,聚义召集一众道主,以及法主。
设天道地法二派、天有杂赋四宗以御人。
可他在极寿到来之际,死亡让他道心蒙尘,忘记生而为人之本心,忘记舍生取义之道。
想对人族未来下手,求道永恒长生,他乱了!
道主法主知道,他快要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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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癫狂的天魁道主。
没有人敢直言不讳地劝谏,个个心思浮动摇摆不定,都在各打各的小算盘。
对于天魁的话,左耳听右耳就出去,没人当真。
朱美满也不当真,回斗将台就揍许富贵。
任凭许富贵怎么解释,没有一句话被当真,只知道她一直被蒙蔽,被当成傻猴子在耍。
揍累揍昏许富贵后,朱美满喘着气,嚎啕哭。
她的委屈如天池之水,滔滔不绝沉甸甸还憋得慌。
白云、青霞、黄昏、玄霜陪着她,也莫名其妙地嚎啕大哭,黑土、赤风憋着笑观望。
富哥难得回来,还没和他们唠嗑下,就被胖揍。
这种事以前屡见,没想到再见依旧新鲜。
朱美满揍累了哭累了,一路上的担惊受怕,也随着眼泪化为乌有,渐渐地只剩抽噎声。
许富贵一直在装昏,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人。
如果不装昏厥,脸要往哪里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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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老仙见差不多了。
也该他出面帮主公圆场了,于是就迈着八字步走来,语重心长地对众人说:
“主公先见之明,他一进入八极之地,就留后路。”
“被玄鸟部收留时,他就觉得有一些蹊跷。”
“在被钱乙收为弟子后,觉得师尊无欲无求,似乎不是件什么好事,他就刻意地疏远我。”
“暗地里让我留心着,不断谋策后路,欲逃走。”
“谁知主母在七夕那天,利用灵群瞬移到八极找他。”
“这让主公倍感压力与焦虑,幸好六指琴魔与沙兽王,同时出现还杀了钱乙。”
“咱们得以暂时,逃脱天道派的牵引,以及窥探。”
“奈何主母的血脉,被地法派判定为法主。”
“地煞法主要亲自接引,你们俩去人道山,主公就再次布下暗手,这次暗手依旧是我。”
“让我说服元霸、岳飞,加入炎黄联社,共进退。”
“在七夕这一天,一起瞬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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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老仙话说得简单。
但每句话都言之清清楚楚,从侧面帮助许富贵洗白,一切都是为以防万一。
没有刻意隐瞒,更是没有把朱美满,当成傻猴。
朱美满心气渐平,心中却仍有不解之处:
“华老,炎黄斗将台咋能瞬移?”
南华老仙指着穹顶,正在翻滚不已的天池,一脸乐呵地对她说:
“大满儿,有钱能使鬼去推磨,只要黄金足够,就能移。”
“在瞬移前准备了黄金,却没想到这条金龙脉真富。”
“炎黄斗将台想要瞬移传送,那需要至少一亿吨黄金,台里黄金却不减反增。”
“白虎村的金脉,居然融入这条龙脉,不断吞噬。”
“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但化险为夷还发财。”
“我相信最多不过十年,这条金龙脉就会被,白虎村金脉吞噬一空,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南华老仙说完话后,朱美满的神情,平和了。
不过手脚依旧,时不时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