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脸上瞬间红红的,“老爷讨厌,人家哪有什么骚味?”
又贴着沈浪的耳朵道,“人家只是一想到老爷,就水汪汪而已。”
“所以你是骚到了骨子里。”沈浪指示那些下人,“暂时不用救火,也不要靠得太近。”
白磷弹粘到皮肤上的话很难及时去除,燃烧温度又高,可以一直烧到骨头,他可不想搭上下人的命。
他不相信这么大的爆炸和白磷弹的燃烧下,里面还能有活口。
又吩咐道:“今天是大夫人的生辰,老爷已经在城中包下酒楼,咱们去那给大夫人过寿。”
林诗音本不想出门,但白磷弹产生的烟雾对眼鼻的刺激极大。
看着怀里的沈璧君被刺激得流泪,她也不再坚持。
一行人来到门口时。
迎面走来一个衣衫落拓,头发蓬乱的中年人。
他看来是那么潦倒,那么憔悴,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比刀还要锐利。
抱着孩子的林诗音看到他时,脚步不由得一顿,随即又低着头。
“李探花,这么巧?”沈浪微微笑道,“好久不见,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恰好是诗音的生辰,我已经在城中订好酒席,不如一起过去喝几杯。”
李寻欢破了梅花盗案后,就没有跑远。
而是藏身于附近,保护林诗音。
他今日来此,也不是因为今天是林诗音的生辰,而是因为刚才那几个被兴云庄宝藏引来的江湖高手。
现在被沈浪邀请去喝酒,李寻欢怔住,下意识看向林诗音。
恰好林诗音也在看他,她目中有叙不尽的怨苦,又带着些看不懂的神情。
怀里的沈璧君奶声奶气道:“娘……”
林诗音收回目光,柔声道:“娘在这。”
李寻欢只觉心里一阵刺痛,竟不敢再看。
林仙儿盈盈笑道,道:“李大哥,这是大姐和相公的女儿沈璧君,你看她多像大姐,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肯定也是大美人。”
又牵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这是我和相公的两个女儿,沈小仙和沈小玉。”
她的态度很亲切,很大方,看来又仿佛是世上最温柔、最纯洁的女子。
但无论她看来像什么,都已无法改变李寻欢对她的印象,因为李寻欢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但李寻欢几乎还是难以相信眼前这女人,就是他回来那天,一心要逼他交换金丝甲的神秘美人。
因为现在她的神情和那天的确就好像是两个人,若不是李寻欢确信自己绝不会看错。
那么他就简直不能相信那天那毒辣、淫荡、显然已饱经沧桑的女子,就是眼前这笑得又天真、又甜蜜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