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现在的时间之后,陈清焰差点哭出声来。
“怎么就4:13了呢?我不就是睡了半个小时吗?这不对啊!”
“我明明计划的那么好!怎么就能一觉睡到4:13了呢?死脑子!就这么贪睡吗?”
一边想着陈清焰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毕竟一个人在社会上闯荡,而且身为一个漂亮的女人,自然也受过不少的非议,还有很多人提过非分的要求,但她都没有答应。
有些事情拒绝了自然就会被排挤,而她就这样硬生生的杀出来了,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委屈。
因为之前她的那些计划基本都实现了,一路走到现在来,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但这次却因为贪睡而误了大事。
只是现在这个点再去找江夏,说要拍一些房间里美美的照片,那不是有病吗?
越想越气,越气眼泪就越是抑制不住,最后就在房间里面嚎啕大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自从认识了江夏之后,她就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更加敏感了。
否则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想法,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这个不行还有其他的。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啊好气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只不过因为白天太累了,从早上一直走到晚上,休息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两个小时,又是上山又是下山的,所以哭着哭着就又睡着了。
因为他们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说好了,第二天早上不着急着起,因为江夏早上起来之后要去画画。
过程大概要持续3~5个小时。
所以江夏六点多醒来之后,在房间里简单得锻炼了一下身体,活动了活动关节和肌肉之后就背着画板出去了。
中午他在办理入住的时候就问了一下房东,了解了一下情况,下午又出去转了转,所以他打算去一个叫做极乐庵的附近画画。
那里有一个绝佳的位置,既可以看到山林,也可以看到大海。
当江夏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山间古木参天,那些粗壮的树干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
枝叶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为森林撑起了一把把巨大的绿色纸伞,从缝隙透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着古老的佛经。
海面上波光粼粼的,一望无际,江夏不禁长呼一口气。
然后就在这边摆好东西,开始画了起来。
用了一张象棋卡来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首先画的便是轮廓,画笔沾了墨汁,在纸上轻点,不出几下,树干的苍劲便有了雏形,随后又以流畅的线条勾勒树枝的蜿蜒,之后再用浓淡相宜的墨色晕染树叶。
这都是老师上课所教过的内容,当时老师就用这笔法画出来的画,逼真而又生动,但现在江夏也仅仅就用几笔就画出了远山的层次。
稍作停顿,他又将视线投向远处浩渺的大海,以蔚蓝与清灰之色进行调制,笔触在纸上横向铺展,十分畅快的描绘出了大海的无垠,而近处有浪涛拍岸,江夏又用白色颜料点染出飞溅的浪花。
在那海天一色之处,江夏又淡描轻抹模糊了界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夏用了一张又一张的卡,直到第四张卡即将到时之际,江夏也终于完成了这一画作。
满意的看着面前的画儿,江夏感觉自己的画技也越来越精湛了,不过目前自己的画画水平已经达到了七点,处于及格线之上。
或许这幅画当中还是能找到许多不成熟之处,但对于江夏而言已经十分满意了,至少自己在画画的时候状态非常的饱满。
【恭喜宿主完成八十分以上画作,奖励绘画技能加一。】
又在这边欣赏了些美景,拿着相机拍了些照片,等到画完全干掉之后,江夏这才收拾好东西,回民宿。
只是当他回到民宿把东西都放回去之后,去找陈清焰,却发现陈清焰才刚刚起来,眼眶都是红红的。
“姐,你这眼睛怎么回事?”
“啊,眼睛?”陈清焰立刻又想到昨天自己不知道哭了多久,现在眼睛肯定又红又肿,只是她又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欲睡未遂而哭了很久。
“可能是昨天睡觉的时候用手揉了眼睛,所以有点发炎。”
陈清焰随便找了个借口,江夏也没有多想。
但江夏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拿着干粮,而陈清焰早上起来也吃了点东西,所以他们接下来打算先去善财洞那边路上再看一看其他的小庙。
争取不漏掉一个。
而人们大多数往这边走都是为了去善财洞的,所以中间的小庙里的人自然就少了些。
可江夏反倒觉得这种人少一点的地方反倒更加的亲近,寺院的红墙在绿树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飞檐斗拱犹如展翅欲飞的小鸟,给这方禁地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圣。
院内香烟袅袅,那丝丝缕缕的青烟缓缓升腾,又仿佛带着信徒们的祈愿直达天听。
看了一会儿,江夏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哄笑。
抬眼看去,只见在正殿当中有几个外国人正在那边说笑。
刚才江夏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他们,只不过那会儿他们还在磕头,现在很明显已经磕完了头,站起身来。
几人都是穿着短袖短裤和运动鞋,其中一人甚至穿着拖鞋,背着书包,明显就是游客的样子,而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导游正在讲解着,虽然那些外国人并没有认真的听。
就在江夏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那几个外国人从桶里拿出两炷香,然后就伸进了功德箱里面。
迅速夹出一张百元大钞和一张十块的钞票来之后,直接揣进口袋里,然后又继续从里面往出掏钱。
“你们在干什么?”
江夏大喝一声。
那些人在庙里面吵吵闹闹的,他也就忍了,毕竟说起来人家是游客,虽然有导游,但最多就是导游管教不严,况且外国人有四个,导游就一个,就算要管也不一定管得住。
可他们现在居然从里面往出夹钱,江夏就不能忍了。
这里是在中国,虽然江夏不信佛,但这也是在中国的寺庙里头,哪能允许这些外国人胡作非为?
当初这些人来抢,现在又来偷?
只不过动手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被江夏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震,搞得好不容易夹起来的三张百元大钞又掉了回去。
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转头看向江夏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Hey,whymakeabigfuss?Thisisnotyourmoney!”
江夏的口语并不是很好,但他的听力是没问题的。
所以他自然听得懂对方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要大惊小怪?这又不是你的钱。
直到这时系统任务才出来。
但江夏也顾不上听了,此刻江夏也得承认自己真的生气了。
而导游见状,也连忙走了上来:“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们只是闹着玩的,不是真的要拿里面的钱,他们只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往这里面放钱进去。”
导游这一番说辞听的江夏只想笑:“不知道?他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你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中国人?看着这些洋人在这儿偷香火钱,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
江夏的声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了外面一些游客的注意,而随着有人凑过来看热闹,被吸引来的游客也越来越多。
人群中有个游客在了解了事情之后开口解释道:“哎呀,说不定人家真的是不知道呢,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江夏转头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而对方眼神中明显透露着对外国人的偏袒。
“就是,人家是外国人,可能不太懂我们这儿的规矩,再说这庙里又没有人看着,人家肯定以为是无主的钱,所以就拿了,再说人家大老远的过来,你现在当众这么说,你觉得合适吗?影响了我们国家的形象,你负责吗?”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又开口了,但他是直接训斥江夏的。
“去你妈的,崇洋媚外的狗腿子,你们所谓的以礼相待就是纵容犯罪,今天能偷香火钱,明天是不是就能去我们家里拿钱了,连这些形象都维护不了,还当你妈的中国人啊?”
只是那边的外国人看到有人帮他说话,一时间也更加嚣张了起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国话说道:“你怎么骂人?你怎么这么没有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