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调平静,却隐隐带着吩咐的意味。
县令属下不敢多耽搁,赶忙按下了机关。
石门缓缓打开,露出石室中那满地狼藉的景象。
县令属下本能搜寻他主子的身形,却在触及那身首异处的尸体时,瞬间被那惨烈的场景吓得脸色发白。
到底是见惯了生死的护卫,虽然害怕,却也没有当场呕出来。
他强迫自己扭开视线,话语里带着几分畏惧开口,"姑娘,你既然出来了,那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白欢喜没有理他,只是回头看向还缩在一起的众人,挑眉诧异,"怎么,你们还不想走吗?"
众人听后如梦惊醒,个个摩肩接踵地往外挤了起来。
白欢喜和李康见此立刻从石室门口让开,看着他们一个个全部出来后,白欢喜眸光这才继续放在那属下身上。
"我不敢确定离开了这里,我们就能出得去县令府,除非你亲自把我们送出去。"
那属下一听也没多犹豫,立马答应,"好,我送你们出去。"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要到了,多耽误一会儿他就可能没命。
而且他本就不是多忠心的人,如今县令已经死了,他就更没必要舍了自己的命。
"那你在前面带路。"
"好。"
就这样,在那属下的带领下,白欢喜和李康领着那从石室出来的十几人,便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县令后门。
一路上遇到不少带刀的护卫,看见是县令的贴身属下领着人,根本拦都不敢拦。
后门打开便是一条幽深的巷子,穿过巷子后七拐八绕一通,才能走到大街上去。
"我已经把你们送出来了,这下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白欢喜再次看向那十多人,"到了这里你们怎么样也能出去了,快走吧。"
那十多人满脸激动,冲着白欢喜和李康就开始躬身道谢了起来。
那妇人眼泪哗哗的,"恩人,你们的大恩大德,月娘无以为报,若有下辈子,月娘一定给你们当牛做马!"
说完她又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催促道,"快,快和恩人道谢。"
那男孩也懂事,仰头看着白欢喜一脸认真,"恩人姐姐,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拜我为师?"白欢喜一脸问号。
"是的,恩人姐姐武功这么厉害!我想拜恩人姐姐为师,让自己变得和恩人姐姐一样厉害!"
"如果我和恩人姐姐一样厉害,这次遇到坏人,我就可以保护我的娘亲了,我爹也就不会死了。"
白欢喜闻言微微一愣。
再看那月娘,已经是满脸泪痕,欣慰又感动地抚摸着男孩的头顶。
"朗儿……"
白欢喜也大致明白了,这对母子应该是一家子被关进来的,家里的男人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死在了变异猩的口中。
她怀揣着复杂的情绪叹了口气,看着面前才到自己腰间的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林明朗,今年十岁。"
"好,姐姐记住了,若再有机会相逢,你也有天赋的话,到时候姐姐会考虑收你为徒的。"
林明朗眼珠子瞬间亮了,"好!"
众人看着跟着笑了笑,却并没有当回事。
此一去,山水迢迢,两个陌生的人又怎么能够再次重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