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容清越主动开了这个口,那她也只需要再推脱一下,就可以光明正大抽身了。
"清越,我没事的,我还可以。"
白玲珑说完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容清越赶忙抓住白玲珑的手查看,见她白皙的手竟然有些地方已经生了冻疮,更加心疼了。
"玲珑,我一个人可以,你去烤火!"
他不容拒绝的说道。
"可是,我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忙活。"
"玲珑,你选择了我,我就该让你过得好才是。"
"如今这样让你受苦,我心难安。"
"玲珑,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
白玲珑听了这话露出感动的笑容,"清越,有你这句话,再苦我都愿意。"
容清越只觉得整颗心都要化了。
"玲珑,听话,你去烤火吧。"
白玲珑这才故作为难地点头,"那……好吧。"
说完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坐到了火堆旁边。
容清越欣慰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躬身干活。
白玲珑这才迫不及待将手放在火上烤。
等手渐渐暖和了,她才有心思四处打量了起来。
视线放到还在睡觉的白世诚身上时,白玲珑皱了眉头。
"爹今天怎么睡这么久?"她看向白宣问道。
白宣坐在火堆旁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心不在焉摇头,"我不知道。"
白玲珑盯着白宣看了一会儿,"你又怎么了?"
白宣还是心不在焉地摇头,"我没事。"
直觉告诉白玲珑,白宣有事瞒着她。
但是他不说,她也懒得多问。
白世诚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正午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白玲珑这才觉察出不对劲,连忙起身来到白世诚身边叫他。
"爹?"
"爹!"
"你怎么了?"
连着推了好几次,白世诚都没有什么反应,白玲珑赶忙伸出手试了试白世诚额头的温度。
滚烫!
烫的白玲珑赶忙把手伸了回来。
白宣漫不经心投来目光,浑不在意问道,"他怎么了?"
"爹发烧了,应该是受了风寒。"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药,只能先给爹烧点热水喝着了。"
"哦。"白宣应了一声,就又扭过头望着火堆发呆。
白玲珑见他不动,只能叹了口气站起身,自己亲自去烧水。
虽然她不喜欢白世诚这个爹,但他爹是县令,怎么样也是官。
她爹在,她就还是官家小姐。
等到了南方,爹和那边的地方官员见了面,她的日子也会和以前一般无二。
若爹没了,她可就得和那些难民一样,得排队等着别人安排她了。
原以为白世诚喝了水后会好一些。
谁知道没一会儿白世诚就开始吐了起来!
他没有意识,吐的自己睡觉的旁边还有自己的衣服上都是。
白玲珑和白宣毫不掩饰嫌恶之色,有些嫌弃地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想上去给白世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