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2 / 2)

    “还有,这不是黄姑娘的东西吗?诶,这是村头刘姐的…”

“这种人在我们村子里还怎么了得!我这人老珠黄也就罢了,我闺女还没出嫁呢!”

    一阵躁动后,那傻子被众人放了下来,而剩下的那些拿着棍棒的男人便蜂拥而上,随后拳打脚踢声,夹杂着惨叫哭喊在这荒村野岭中响起。

    “报官吧。”

    少女稳重冷静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

    而昨日那村妇见一戴着惟帽的曼妙女子好好站在众人眼前,她心中一跳。

    这乡野村妇大都粗鄙,也只有那纪家小姐才会那般精致,而这女子连衣服也是和纪小姐无二,她惊道:“你…是谁?是纪小姐?你昨天不是上吊死了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把目光放至林锦璨身上。

    “我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只是脸上长了会传人热疹,不方便见人罢了。”锦璨掀开袖子露出藕臂,光洁的皮肤上尽是红点。

    “衙门对此事该如何自有定夺。”

    林锦璨继续道:“按大梁律法此罪,应在葆宫待上十日外加罚白银二百。”

    “对!报官才是最好的法子,若我们私下处置反倒不妥。”

    语罢,一群男子便把那肥头大耳的傻子架起前往镇子上。

    人群渐渐散去,此时那傻子的母亲,着褐色衣服的婆子见一群大汉绑着她儿子,一时慌了神。

    毕竟她是知道他儿子的“罪刑”的。

    她上前怒斥:“你们这些莽夫放开我儿子!放开他!我儿子从娘胎里出来便是傻的,他什么都不懂…”

    那些壮汉常干农活力气又大,这一脚下去,褐衣婆子半条命差点归西。

    她百般着急却无可奈何,只得在跪在地上喊天哭地。

村妇见状身上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四下环视一番,发现那抹身影不见了。

    那姑娘怎的来无影去无踪?莫非是她撞鬼了?

    她有些后怕,上前安慰褐衣婆子道:“你们家…小姐好像方才来过,可我明明看见她昨日死了啊。”

    褐衣婆子听罢哼道:“那个克死亲娘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你定是做了亏心事装上冤死鬼了吧?她人呢?定是她在害我儿!”

    村妇热汗涔涔总觉得不久后要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忻忻道:“许是回屋去了吧…”

    褐衣婆子听罢,冷哼一声,立刻抓起村妇竹篮里的剪子,就往木屋里冲去。

    她步子极重,甚至把地上的尘土都踢飞在空中,待一脚踹开小屋的木门后,便四下张望,见锦璨正悠闲地踩着织布机,心中更是愤恨。

    婆子奔至前,握着刀子就要从锦璨后脖子扎去。

    眼前摇摇晃晃,白衣少女近在眼前。

    她奋力抬手哪知脚下像是踩了什么东西似的,人不慎一滑,伴随一声尖叫,整个膝盖重重跪下,而那剪子也生生插进了自己肉里。

    一瞬间,鲜红的血从脸颊滑落。

    林锦璨这才放下手中的梭子,抬腿踩住婆子的背,取出草绳将人的手腕捆住,将婆子自己的鞋塞入婆子口中。

    几声呜呜,人也懒得挣扎了,只留出怨恨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

    此时门叩叩响起,林锦璨蹙眉,抓起桌上的匕首塞入袖中,警惕地打开门。

    “李嬷嬷?”

    锦璨一愣,把人请了进来。

    李嬷嬷点头看瞥见角落里的人,意外道:“小姐是她害的?”

    锦璨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李嬷嬷听罢又是老泪纵横。

半晌她道:“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纪家明日就要来庄子里接人了。”

    “这样突然?”

    “老爷被贬了官被圣上发配离州了,即日起他们就启程了。老爷虽薄情,但还是记得这里有个女儿的…可我们怎么瞒得下去?”

    “他们已经启程了?”

    “嗯。”

    锦璨听罢松了口气道:“无妨,只要不是这几日见到他们就行。”

    可若直接去了离州,她该如何进宫一趟呢…

    李嬷嬷啧了声焦急万分,她指着被锦璨五花大绑的人:“哪里无妨了?她可是几乎日日瞧见小姐的,明日府里便要来人了,她若指认你不是纪鸳,我们如何瞒得过?”

    锦璨冷哼道:“还能如何?死人的嘴才最严,这婆子心术本就不正,干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既然老天不收她,那么便我来收。”

    语罢,她拿起桌上的灯盏,把里面剩下的油往灶下柴火上一泼,冷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明日来了人,就说狸猫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冬日干燥,不小心走了水,她腿脚慢一时没逃出来。”

    语罢,林锦璨拉着李嬷嬷出门后,将手里燃得正盛的火把朝屋子里一扔。

    简陋的小屋前瞬间热浪翻涌,熊熊烈火如魔鬼一般将困在里面的生命吞噬。

    阴沉沉的天空忽然一道旱雷劈下,眼前少女脸色惨白,眼神却异常冷静。

    李嬷嬷见此不由双膝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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