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觉得孤独，而是素裳没来，今晚的调查报告只能自己来写了。
自己今天外出过，还不止一次。
送白露去广场一次，订餐，到广场发爱心餐，又是两次，加起来至少在外面滞留了一个时辰。
调查报告里面不可避免要空缺这一部分的内容。
虽然楼上那位主子说了，他会和符玄大人解释，但青雀哪敢真让他去解释呢?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一点错也没有。
至少，自己作为官方安插在这里的密探，在听雨楼无人替换的情况下，独自离开了这么久，造成楼内的监控视角空缺——
这点，实在是严重失职了。
但青雀本来就不追求上进，巴不得被上司追究责任，吃个处分，然后发配到司部最偏僻的角落，蹲冷板凳。
所以，对于这部分内容，青雀在调查报告里没有任何的隐瞒。
不知太卜大人会给自己何种惩罚呢？
青雀正遐想着，突然桌上的玉兆震动了起来。
看了眼，是符玄打来的!
青雀：“???”
自己还没把报告发出去呢!
符玄大人的法眼，怎么连自己这小麻雀的心理活动都算到了?
青雀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接通符玄的通讯，那边淡淡道：
“转接楼上。”
青雀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捧着玉兆到楼上，敲响了门。
楚牧刚接起通讯，符玄就嘟囔道：
“你动作可真够快的，你手下的绿芙蓉，就已经和列车组混在一起了。”
“药王秘传那边，魁首已经浮出水面，剩下的只等十王司搜魂出结果。”楚牧淡淡道，“至此，我先前答应你的事，都已经办到，自然可以让绿芙蓉从秘传分会那边收手了。”
“所以你给他安排的新任务，就是卧底列车组是吧?”符玄吐槽道。
“卧底这个词我觉得不太合适。”楚牧摇了摇头，“我更倾向的是，和列车组交朋友。”
“只是朋友吗？”符玄语气淡淡道，“列车组是一个变数，随时能搅动的罗浮天翻地覆。现在盯上他们的，不仅有你，有我，还有躲在暗处，见不得光的家伙。”
那位隐藏的令使!
显然，符玄在试探楚牧的想法。
楚牧闻言，沉默片刻，说道：
“正因为如此，让绿芙蓉接近列车组，才能更清晰的感知到，那窥探的视线，来自何处。”
“这次，我们能够像药王秘传案子那样合作吗？”符玄认真的问道。
“如果是情报共享的话，那没有问题。”楚牧淡淡道，“你我都需要彼此的情报源。”
“的确。”符玄感慨道，“绿芙蓉一人，就是一个无可取代的情报源。和他比起来，整个太卜司情报组就跟吃干饭的一样。那家伙真是个人才，可惜，此等的人才，我先前竟然没有挖掘。”
符玄有些郁闷。
这绿芙蓉还是仙舟人呢!
现在给丰饶令使做事!
普通的狗腿子也就罢了，偏偏还这么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