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1 / 2)

松玙猛地睁开眼。

    实际上他睁不开眼,眼皮上像是放了两个千斤顶,重得他想就这样顺水推舟的昏迷。但是醒过来意识回神的那瞬间,身体上各种不适和奇怪一股脑地粗暴塞进他的脑海,简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去他大爷的——松玙头痛欲裂,还有身体。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鸟语花香脱口而出。

    他挣扎着想要睁眼,却听到一道清浅的风声和淡雅的山茶香。

    风声?他房间没关窗户吗?不对,是熟睡的呼吸声。

    他费力睁眼想看是哪个大胆的东西,结果一转头,祁扰玉那张温润熟睡的脸映入眼帘。

    砰的一声巨响,松玙下意识大腿发力把人踹了下去。他从另一边想下床,结果踩在地毯上脚一软摔在了地上。

    松玙:……还不如昏迷。

    祁扰玉是摔醒的。刚醒的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趴在地上,又听到一声闷哼。他连忙起身赤脚来到床的另一侧,看到松玙挣扎的想起来,他赶紧过去把人扶起。

    被扶起坐在床边的松玙伸手拽住祁扰玉的衣领,粗声粗气地质问:“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祁扰玉意识到这是另一个人格,而面对这个问题他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松玙已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视线从对方领口脖根处的牙印挪到他的脸上,气急败坏的推开对方。

    祁扰玉被他重重推开,踉跄几步。松玙起身发现这不是他的卧室。

    好家伙,他是在祁扰玉的床上。松玙直想甩自己几个巴掌。他跌跌撞撞地夺门而逃,祁扰玉在后面喊:“等——”

    回应他的只有响亮的摔门声。祁扰玉害怕被他厌恶,长久以来的关心驱使他追过去。

    “等一下松玙,我可以解释。”祁扰玉看见他下层楼梯处的人影。

    “不需要,别出现在我面前!”松玙怒吼,但声音嘶哑没有一点震慑力。

    “咳,咳咳。”

相对空旷的楼梯间如实传来没有咽下去的咳嗽声,松玙目光向上一扫,看见祁扰玉撑在楼梯扶手,腰弯着难受得捂嘴咳嗽。

    松玙眼尖的看到他从指缝中渗出的血。祁扰玉已经蹲在地上,想努力停下自己的咳嗽声,喉间一片腥甜,胃的部位是令人发指的疼痛。

    他意识到自己的胃病又犯了,但是以前好像没有这么严重过。祁扰玉本想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疼痛愈演愈烈。他捂着腹部的头冒冷汗,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迷迷糊糊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松玙靠近更能清晰的感知到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他近乎呆愣的看向吐血的祁扰玉。

    “咳咳。”

    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唤醒了他的神智,他半跪在地扶住祁扰玉,紧张地问:“你还好吗?”

    祁扰玉强撑着想要起身,声音近似飘渺:“我……没事的。”

    松玙怔怔地看向自己掌心沾上的鲜红血液。他的眼睛被刺痛了,恍惚失明。

    祁扰玉感到肩膀被重重抓紧,一时竟把胃痛比了下去。“松玙……”他喃喃抬头。

    松玙仿佛听到一般,彻底唤醒了他的神智。他抱起祁扰玉手足失措:“对,要打120。”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余文述在自家阳台上晾衣服,看到经过他这栋楼往里开去的急救车不由好奇地趴在阳台上凑热闹。

    然后他看到救护车停在了松玙住的那栋楼。这不算什么,但那个出来的人怎么这么像松玙?那躺着的是谁?

    他连忙回屋找到手机给小环打电话,关机;又打了另一个号码。他趴回阳台看到楼下那人低头看了手机,而他的耳边传来清晰的“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他连忙拿起车钥匙冲出门。当他紧跟着救护车赶到第一人民医院时,他已经把赔礼道歉的稿子、怎么按头让松玙认错的方法想好了。

    他一口气跑到急救室前,喘着气、撑着膝盖调整自己的呼吸。

    等会儿!急救室!余文述一抬头看见松玙笔直地站那盯着闭合的急救室。

    “玙、玙崽……”余文述气息不稳的喊他,声音也很小。松玙没有理睬他。很奇怪,现在松玙像是遁入虚无一般,对旁边的任何动静毫无反应。倒是余文述低头一瞥,瞥到了他左手无名指处的钻戒。

余文述惊愕,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眼花,那戒指还在那里。他缓完气,抬手拍松玙的肩膀。松玙茫然自失地回头,看到他才回神。

    “你怎么在这?”松玙先发制人。

    余文述皱眉:“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还有,我应该问你这次是打了谁,怎么还送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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