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1 / 2)

沈念曦浅笑着点点头:“既如此我也就不与陶大哥说那些场面话了,当下就有件要紧事,需得交付与你。”

    陶陶随即会意拿起桌上的锦匣走到屏风外交于陶显,打开锦匣后里面是一本册子以及沈念曦的手令。

    “明儿带上几个小厮一起去这几处铺子查查,只收账本就好,若有不妥之处也无需争辩,带回账本就好。”

    一切交托完毕,沈念曦回到月华阁,逗小黑玩耍。

    是夜,月华阁内灯火通明,沈念曦和祁渊对坐在榻上,祁渊在看兵书,沈念曦呆呆的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那是廊下暗黄的光都无法企及的黑暗。

    寒烟端上一壶热水后又悄悄地退了下去,沈念曦这才回过神,倒了两杯水,拿起小方桌上的玉瓶往水中滴了三四滴花露,轻声道:“王爷尝尝,这是我在家中时蒸的野蔷薇香露。”

    祁渊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看到那抹闪耀的红时时神色蓦然顿住,下一瞬才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状若寻常伸手端起白玉铃铛杯喝了一口,回味道:“嗯,不错,花香浓郁,入口清香。不过是不是府中送来的茶你不喜欢?怎么喝这个。”

    沈念曦没有遮掩手腕上的东西,跟着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摇头道:“没有,晚上喝了茶人就精神了,我总是睡不好,所以用香露代茶,还能睡得安稳些。”

    祁渊若有所思的放下书,看着她微微皱眉:“许太医不是给你开了安神药吗?没有效果?”

    “那药太苦了,还有股怪味,我喝了犯恶心。”沈念曦想起药的味道就难受,宁愿睡不安稳也不肯喝那玩意儿了。

    不待祁渊说什么,陶陶便进到屋里来了,沈念曦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示意她直说后她才道:“姑娘,陈嬷嬷方才来回话,说底下十三个人都打发干净了,有几个查出来不老实的已找人牙子卖了,有些个上了年纪和平日里还算本分的,都发散到不同庄子上做粗活去了。”

    “怎么一下子打发这么多人?现下身边人可还够使唤?”祁渊已经将情绪收敛好了,又喝了口杯中芳香四溢的清水,好奇看向沈念曦。

    沈念曦挥手让陶陶下去,淡淡看向祁渊笑道:“王爷放心,我娘已为我择选了足够的人手,我也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打发走的人都是沈家陪嫁过来的,底子不干净,索性全挪走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你心里有数就好。”祁渊放下书跟着起身,烛光下他的笑容温柔得不像话,“我瞧着你身边那个嬷嬷也很不懂事,怎么还让她办事呢?”

    沈念曦收回目光咳了两声才道:“她是我的父亲人,要打发走需得寻个由头,我今儿已敲打了她,若她日后还不安分,我再换人也不迟。”

    她不在乎李氏是怎么想利用那些废物给她添堵,也不在乎陈嬷嬷如何为父亲尽忠。

    该忍的她只能忍,可不该忍的,她也不会再放任。

    简称,欺软怕硬。

陈嬷嬷一直候在门外,待陶陶出来后她才如释重负般的舒了口气。

    杀鸡儆猴,这鸡还是她亲自杀的,眼下沈念曦没有别的意思,那就是暂时放过她了。

    前几日是她得意昏了头,竟没看出来沈念曦也是个狠角色。

    想沈念曦从前在府中逆来顺受,即便底下人偶有懈怠也从不计较,病好后更是个没脾气的泥人,仿佛什么事都不放眼里似的,所以她才打点关系来了沈念曦身边,只想着能拿捏住沈念曦,往后自是要风得风。

    只可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说沈念曦病糊涂了,分明厉害得很。

    这一夜院里的风声小了很多,沈念曦裹在松软的棉被里,听见榻上的祁渊翻了个身,弱弱的咳嗽了两声。

    许是被子太薄了,如今早晚都有些凉,祁渊却还盖着那床薄被……

    沈念曦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披着袄子下床,借着昏暗的烛光从柜子里抱出一条棉被,蹑手蹑脚走到软榻旁为他盖上。

    “担心我?”黑暗里祁渊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忍着笑意望着她。

    沈念曦当机立断扯住被角蒙住他的头,低声道:“我、我要睡了,王爷快松手吧。”

    这些天不知道被拒绝过多少次的祁渊也不恼,并不多做纠缠,依言放开了她,只是委屈翻了个身重重叹气,“还不如就这么冷着我……”

    沈念曦撩开帘帐钻进被窝里,小声道:“安心睡觉吧,免得明儿起不来。”

    这一夜沈念曦依旧睡得不太好,清晨迷糊着给祁渊梳头发的时候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照常给他穿戴好衣裳又陪他用了早饭,等送走这尊大佛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沈念曦困意消失,精神抖擞的继续拨算盘算账,想着清净不少的月华阁,她暂时松了口气。

    陈嬷嬷苦着脸领着许太医进来请平安脉,沈念曦却没有理会陈嬷嬷脸上的忐忑和委屈,安然让太医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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