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还不错,沈念曦很满意,剩下的事也用不着她再做什么了,毕竟从头到尾她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管安心待在梁王府里过日子就是了。
况且为了沈佑兴和沈念晚的前程,李氏不敢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若不然有什么消息传出去,沈佑兴和沈念晚可还怎么做人呢。
其实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沈念曦还是有些感慨的,毕竟李姨娘得父亲宠爱多年,当初就是为了李姨娘他才与母亲渐行渐远,甚至在沈念曦姐妹出嫁之前,李姨娘还是要月亮不给星星的存在,可如今看来,比起沈家的利益,李氏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再漫长的寒冬会迎来暖阳,尘埃落定后的第二日清晨,沈念曦神清气爽的拿着香勺往香炉里添香,平静和陶陶说道:“让陈嬷嬷传话回去,就说是我无用,没能及时察觉异样,耽误了他的大事,还请他宽恕,事已至此,还请他保重好身体,以后我会更加小心侍奉王爷,揣度王爷心意,请他放心。”
陶陶点头应道:“奴婢知道了。”
冬雪总是悄无声息便能掩盖一切,让天地万物都深陷其中。
明净轩书房内,蔺启沉声回禀:“王爷,人已经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了,等风声过去,再送她离开。”
“赵王那儿怎么样了?”
“沈府咬得紧,证据确凿属实抵赖不得,他们只能弃子了。”
祁渊不耐烦的放下了手里的书,这样一来,赵王没了户部和兵部,再想扶持人手进去也需要时日,沈恒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赵邕临死前和他说,此番牵扯出来的人全是沈恒暗中盯了很多年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这些人沈恒原本的打算是要收为己用,却因为他的贸然插手而乱了原本的计策,能把沈恒逼到如今这地步,沈恒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起赵邕让他小心的话。
祁渊哑然失笑,多年来他何时不是小心翼翼,早就是在沼泽里挣扎的人了,还怕什么?
今日朝上沈恒竭力夸口,多亏祁渊协助,赵邕一案才能水落石出,皇上很高兴,赏了他不少东西,还允他到刑部主事,充作刑部侍郎,再不用守着礼部那些琐事来回跑腿了。
所以说到底,造成现局面的是执意追查的他,如果赵邕死在外面,那今日的所有都不会发生。
沈恒此举意在挑起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就是想让他陷入了独木难支的处境。
祁泩自小和他关系就疏离,自从那件事后更是势同水火,之前不论是在商太子的事上还是赵邕的案子上,祁泩都屡次挑衅,他们已是不死不休,往后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终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日子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又是一年过去了,王府里过年的氛围浓重了起来,各人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月华阁内也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沈念曦看着整齐摆在院子里扎着红花的几大箱子贺礼,笑着和几个管事吩咐:“派稳妥的人送出去,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那儿各送一份,别弄错了。”
当年外祖父奉命带兵剿匪,受了很重的伤,腿也因此废了,所以外祖父因公受伤致仕后柳家便大不如前了,沈念曦的两个亲舅舅都不大成器,不过仰赖外祖父旧日声名,外放做官去了,柳家也回了祖籍居住,早已不在京中,朝堂上也不受重用,但外祖父治家有度,柳家祖上也有许多产业,生意上与各处皆有往来,如今的柳家的日子也还算太平。
是夜,沈念曦站在廊下看寒烟挂红灯笼,祁渊笑着进院,快步走到她身边担心道:“外头这么冷怎么站在这儿,快随我进屋去。”
自从那夜荒唐后又逢赵邕案审理,他们需要做戏给陈嬷嬷看,祁渊便没再留宿过月华阁,今夜尘埃落定,他总算是能来看看自己的小姑娘了。
沈念曦任由他揽着往屋里走,搓着冰凉的手笑道:“坐累了,想起来走走。”
“明儿就是除夕宫宴了,着凉了可要误事。”祁渊握着她凉凉的手呵气揉搓,轻柔似水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责怪。
沈念曦抽出手一把贴在他的脸上,坏笑道:“哪就那么娇弱了。”
祁渊顺势抱住细腰把人抱起来转了几圈,掂了掂后一本正经道:“的确是不娇弱了,这腰似乎还……”
沈念曦恼羞成怒捂住了他的嘴,不服气的狡辩道:“才没有!”
祁渊任由她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嘴,抱着人一路脚步生风进到内室,两人倒在软榻内,将在榻上沉睡的小黑猫惊走。
他连斗篷都没解就压了下来,衣裳上还带着寒气,这会儿伏在沈念曦身上激得她打了个冷战。
沈念曦抿着嘴去锤他的肩膀,“好重,起开点。”
她这点子力气跟小黑踩过差不多,祁渊握住她的手腕放到嘴边轻吻,撑起胳膊认真端详烛光下那张明媚娇艳的脸,新月弯眉轻蹙着似笼罩着一层云雾,秀丽的红唇也微微抿着,带着委屈,祁渊认真看了会儿,然后轻柔吻了下去。
这次他温柔了很多,耐心的吻着她细腻的唇舌,两个人的呼吸缠得密不可分,待到身下的小姑娘憋得快呼吸不过来了祁渊才微微起身,等她小口小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