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很好闻,祁渊分辨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或许是脂粉,又或许是熏香,再不然便是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祁渊小狗似的在她颈间蹭来蹭去,沈念曦乖巧的趴在他怀里没动,等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拍了拍他的狗头,轻声问道:“王爷的生辰快到了,王爷想怎么过?”
“都可以,随你,只要你在就好。”祁渊动作不停,声音闷闷的说:“沈家那儿交待的事你手底下的人不一定能办好,你只管让蔺启和巫旭他们去做,我再给你拨两个暗卫,他们以后就跟着你,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了。”
沈念曦坦然接受了祁渊的好意,有暗卫替她打探外头的消息,确实轻松许多,沈念曦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这才柔柔道:“多谢王爷。”
柔软的唇瓣只短暂停留一瞬便离开了,但这还是让祁渊乱了心慌了神,又见她羞得脸颊绯红靠在自己怀里不言语,心已软得一塌糊涂。
祁渊忍不住又把人揽进怀里连亲了好几口,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然后目露期待的看着怀里的人人。
沈念曦的脸被祁渊那句话烘得脸热,随即趁他失神挣扎着下床,胡乱整理了一下皱皱的襦裙,冲他没好气道:“不要!”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青天白日的就要胡闹,她还有事要做呢。
祁渊怀里空了,连带着心也空了一瞬,他倒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掩盖异样,深深吸气又吐气,如此不停重复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床幔间到处都是她的味道,有时闻着能让人放松,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令人兴奋。
祁渊放弃挣扎,毅然闭上了眼。
沈念曦心猿意马跑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陶陶迎面走过来,陶陶怀抱着一个包袱快步走到沈念曦身旁,一脸严肃的回话:“姑娘,我哥哥方才把绿松石和玉材送进来了,那些器具寒烟也都悄悄拿进屋里放好了。”
“好,都放好。”沈念曦有些心慌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屋的门帘,生怕下一瞬祁渊就从屋里跳出来似的。
上元节过后的圣京城还是很冷,湖面上结的冰将化未化,正是萧瑟阴冷的时候,一行人走在岸边,打破了湖边的静谧。
蔺晨和蔺隐跟在沈念曦身后,静待王妃给他们分派差事。
沈念曦若无其事的和勤娘说道:“虽然入春了,可这天还是冷,到时在堂中定要备足火盆和手炉,不能冷着夫人小姐们了。另摆设的碟碗一概用清淡些的透花瓷,用迎春花纹的就不错。”
勤娘点头应了,沈念曦又道:“按着贵人们喜好将茶点果品都备齐了,也备些旁的放着,万一贵人们那日胃口不佳,好用些别的解腻。男宾都在前院,到时候由周管家和巫旭招待,我就不管了,女眷们都请到后院来,舞姬们所编排的舞不可太过妖娆也不可太过华丽,得空了你去瞧瞧她们跳得怎么样,清雅悦目就好。厢房也要好好收拾出来,供贵人们休息小憩。午饭就摆在秋暝堂,叫膳房按着所列的菜品都做好了,不得有误。”
沈念曦说的话,勤娘和身后的管事媳妇们都仔细在心里记着,生怕错漏了什么。
沈念曦回头见蔺晨和蔺隐满脸茫然无措,一看便知道心早飞到别地去了,她收回目光如常道:“下去办吧,有事就来回我。”
一众人应下后恭敬退下了,回过神来的两人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沈念曦看着他们愣头愣脑的样子,她带着轻柔的笑意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这一笑让两人定在了原地,而后才傻傻的点头。
他们从王妃还在沈府养病时就奉命暗中保护,记得那会儿王妃时常坐在窗前发呆,一坐就是大半日,那个叫陶陶的丫头也默默守在旁边一言不发。
即便王爷悄然出现在院中,王妃也不觉得异样,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不怎么笑。
如今成婚不过短短几月,王妃已然明媚开朗了许多,已不似之前那般木讷呆滞了。
见两人有些走神,陶陶伸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笑道:“喂,你们两个怎么了?”
蔺隐才被沈念曦的笑扰得心神不宁,现下陶陶白皙的脸与他离得有些近,他十分不争气的红了脸,忙拱手弯腰解释道:“没有……属下没事……”
陶陶捂嘴轻笑:“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