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曦不解,之前不是做了一个给他了,怎么还要?
祁渊抬起手腕宝贝似的展示,绿松石手串随之晃动,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我要把它装起来,免得磕碰着了,那枚玉佩我已经装起来了,所以还需一个香囊,不过曦儿最好多做几个,我可以换着带。”
整个下午祁渊都陪在沈念曦身边,他把人都打发下去,执着却笨手笨脚的帮她整理丝线。
沈念曦用指甲挑起丝线穿过绣花针,拿着绣绷嫣然笑道:“王爷今儿这么得空,可是少见。”
“案牍劳形。”祁渊专心分散着手里的丝线,满不在意道:“偷懒几日也无妨。”
“王爷不说,妾身还以为您在监工呢。”应祁渊要求,沈念曦没有反驳,挑了匹上好宝蓝色暗云纹锦缎缝制锦袋,此刻正安静绣着香囊上的山茶花瓣,娘说刺绣磨人心性,一针一线都需得认真,能让人静心,经年累月绣得久了,性子的确能沉稳许多。
祁渊眉间笑意更浓,抬眼看向她温柔道:“明日进宫请安,我陪你一起去。”
夜来,夫妻二人照旧洗漱歇下,沈念曦身旁宛若躺了个燃烧的火球,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刚刚准备侧身想离祁渊远些,身后的人便追了上来。
腰间缠上有力的手臂,祁渊腕上微凉的串珠刺激得她打了个颤,指节有意无意摩挲着细嫩的肌肤让她有些别扭。
食髓知味,此刻祁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沈念曦阻止不了祁渊四处作乱的手,干脆转过身来直接扑进罪魁祸首的怀里,微凉的手附上祁渊火热的胸膛。
偏头躲开祁渊的吻,沈念曦略带嗔怪抵着迫不及待的祁渊,娇声低语:“我还不舒服呢……”
钳住下巴将抗拒的小脸扭正,祁渊低头和她四目相对,粉红的唇就在眼前,如愿以偿吻上去,虐夺她的呼吸。
沈念曦呜呜哼唧两声便被强势卷走了余下的气息,炙热的细细玩弄着柔软。
绵长的吻轻而易举让沈念曦软成一滩春水,等沈念曦再无力反抗时,祁渊终于收手,喘息中压抑着轻柔抚摸沈念曦的脸,低哑的嗓音里全是不舍,“睡觉。”
雷动的心停滞一瞬,沈念曦被祁渊抱着动弹不得,身躯依旧火热,但她就这么静静被拥着,感受着祁渊同样热烈的心跳和起伏忍耐的呼吸,她安抚性摸了摸祁渊的脖颈,回报却是祁渊愈发收紧的手臂,沈念曦默默承受不再挣扎,闭上眼逼自己睡觉。
漫漫长夜,床榻间只剩下平和的呼吸声,却没有人真正睡得踏实。
次日一早,望着祁渊眼下的乌青,沈念曦再次忍不住笑出声。
祁渊沉着脸不说话,只把人拖到怀里又惩罚了一通。
用过早饭,夫妻俩乘马车入宫,先去了太后所居的寿康宫请安,庆妃正陪着太后谈论佛经。
两人恭敬跪下磕头请安,太后娘娘笑着让他们起身,“都起来吧,你们难得进宫,也别太拘束着自个儿,多日不见,小满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越发讨人喜欢了。”
两人谢恩起身坐下,祁渊满含爱意看了沈念曦一眼,沈念曦立即红了脸不好意思低下头,“谢皇祖母夸奖。”
太后和庆妃见两人快溢出来的浓情蜜意,都不由得垂眼轻笑,掩去了眼底探究的意味。
此时又有太监来报说刘府刘姑娘来请安,沈念曦正疑惑是哪个刘姑娘,身姿袅娜的刘芷念已笑着走到殿内了。
“臣女芷念请太后姑奶奶安,请庆妃娘娘安。”
太后慈祥笑道:“快起来吧,快走上前来让哀家瞧瞧,哀家还记得当年你才小不丁点儿大,如今都已经出落得这般标致了。”
“是啊,瞧这气质姿容,与太后竟有几分相似,的确是个妙人儿。”庆妃笑着夸赞。
“庆妃娘娘过誉了,臣女哪配和太后相比,太后雍容华贵,我便是连太后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的呢。”刘芷念笑盈盈起身,乖巧朝着祁渊和沈念曦福身行礼,“臣女请王爷、王妃姐姐安。”
祁渊颔首淡淡应了,沈念曦浅笑着说道:“刘姑娘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太后高坐上首,耳聪目明,好奇问看向两人道:“瞧你们倒像是相识的样子。”
“回皇祖母的话,王爷生辰的时候在府里见过,刘妹妹率真可爱,我们便多聊了几句。”沈念曦恭敬答话。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年岁相差不大,是要投缘些。”太后含笑嘱咐刘芷念道:“你难得进宫一趟,便跟着王爷王妃去凤临宫给皇后磕个头再回府吧,这才算不失礼数。”
三人谨遵着太后的意思退出了寿康宫,祁渊自从刘芷念出现后神色一直淡淡的,他牵着沈念曦走在前面,刘芷念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多话。
三人一路沉默走到御花园时祁渊停下了脚步,侧身摸了摸沈念曦的脸轻声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和太子殿下商议,就不陪你去凤阳宫了,一会儿给母后请了安你再来东宫,本王在那儿等你。”
沈念曦乖巧点头:“好,恭送王爷。”
祁渊走后,刘芷念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上前道:“姐姐,王爷他一直是这样冷漠不爱笑的样子吗?”
“怎么会呢,王爷他待人一向温和,只是今儿心里想着朝堂上的事,所以看起来有些严肃罢了。”沈念曦回头看了一眼祁渊的背影,温和笑着与刘芷念解释。